“我还听说……”
看台上围绕谢郬的话题在不断发酵,因为她的身份对这些看官们来说很新鲜,于是讨论的人越来越多,俨然吸引了看台上大多数人的目光。
谢苒和几位世家小姐一同坐在普通看客席上,听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讨论谢郬,心中酸溜溜的同时又有点羡慕,看着谢郬在马场上试骑那匹威武雄壮的汗血马时,飒爽英姿,风驰电掣,单手拉着缰绳在马背上起起伏伏……
那肆意飞扬的样子真好看。
她不禁想,如果自己也会骑马的话,那在马场上奔驰的画面定就是谢郬那样了。
“苒姐儿,还别说,你这个庶长姐的容貌生得真和你有七八分像呢,你俩站在一处,定不会有人说你们不是姐妹。”
“是啊,长得真像。不过苒姐儿那个庶长姐可没苒姐儿这么娇美,瞧她在马场上跑马的粗鲁样,哪能跟咱们苒姐儿比。”
听到有人说谢郬的不好,谢苒没由来的不高兴,斥道:
“胡说什么呢。看赛吧。”
那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姑娘吐了吐舌,与旁边的姑娘交换了个‘有什么了不起’的眼神,便不再说话。
跟谢苒最为亲近的王二姑娘小声问谢苒:
“哎,今日他真的会来吗?”
王二姑娘对谢苒的事情知知甚详,知道她今日来看击鞠赛,除了是看镇国将军府打球之外,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与信国公府的符大郎私下会个面。
谢苒另一边的位置据说就是给符家大郎留的,可惜一直到现在,马上击鞠赛就要开场了,符家大郎还没出现。
“谁知道呢。爱来不来。”谢苒嘴上这么说,但目光却忍不住往旁边的空位看去。
其实,蔡氏与谢苒说今日要跟符大郎见面之后,谢苒还是很期待的。
她为了今天的见面,已经努力节食近十天了,每天只吃很少的东西,就为了穿上这套霓裳裙更飘逸好看,让自己冬天里看起来也不臃肿,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今天符大郎一定要来,要不然她这十天不是白清减了。
就在这时,马场上传来一声号令,两边击鞠队就位。
所有参赛的队员都高坐马背之上,脚踩马镫,一手缠缰绳,一手举球杆,在仲裁把球抛向空中的那一刻,所有人夹紧马腹,向着抛球的中间奋勇冲去。
谢郬不是对蔡氏吹牛,她的马球技术确实挺好的。
她八岁学会骑马,一开始骑小马驹,后来十二岁抽了条就开始骑大马,她身子灵巧,在马背上能做出很多大人不好做的动作。
军营里没什么别的娱乐活动,除了打架切磋,就是吹水聊天,要么就是下棋打球。
谢郬这个假小子最有兴趣的当然就是打球了。
马背上的功夫也是在球场上练出来的。
谢郬在孙十一娘的配合下,从对方疾驰而来的两马中间突破,挥杆带球向前,一个假动作让阻拦的人以为她要射前面的球门,在那人被迷惑之后,迅速来了个‘背身球’,一击耳中,球从圆圈中穿过,球落地铜锣声响,今天的第一个球就这样进了!
有那击鞠爱好者看到这场景纷纷在看台上欢呼起来,谢苒听见铜锣声响,高兴的身子一挺,再看那属于镇国将军府的分牌上多了个数字,欢喜之情不言而喻。
“好样的!”谢苒暗暗说了句。
正聚精会神的看击鞠赛,就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谢苒都没有发觉,还是身边那人对谢苒问话她才反应过来。
“将军府进了一球吗?”那人问。
谢苒下意识回了声:“是啊,你没看到吗?”
“我刚来的。”那声音又说。
谢苒忽然反应过来这声音是从旁边传来的,而能够坐在她身边的人除了符大郎也没别人了。
她扭头往身边看去,果然看见符家大郎符延东穿着大理寺少卿的官袍,背脊挺直坐在自己身边。
他身姿挺拔,英俊不凡,谢苒能感觉到周围小姑娘们的眼神好些都在往他身上飘,这一刻,谢苒蓦然有点不好意思,羞赧的低下了头,斯文小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