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生八面玲珑的她又岂会被这么点刺激弄得就放弃了目的,她可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重整士气继续劝,这回还顺带上了点‘干货’:
“只要你肯帮大娘赢了击鞠赛,大娘给你配最好的马,最好的球棍,最好的装备,赢了之后……重重有赏!”
谢郬对最好的马,最好的球棍,最好的装备都没什么兴趣,不过最后一项重重有赏……
“赏什么?”
早说这个,她就来劲了嘛。
蔡氏用手指比出一个‘三’,用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的口吻对谢郬说:
“三百两。另加一对珍珠钗环。”
谢郬右眉一挑,有些不满意:“三百两?还不够我买两坛酒的,大娘你闹我玩儿呢?”
蔡氏震惊:“你买金子做的酒吗?三百两能买好几千坛雕花白,酒庄还带送货上门的!”
谢郬不想理她,一锤定音道:
“珍珠钗环你自己留着玩儿,三千两,我给你赢!可以就写契,不可以我就走。”
蔡氏被谢郬的狮子大开口弄得想破口大骂,她愣是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她想喷谢郬一脸让她滚,三千两买她去击鞠,三千两都能买她的命了!到外面找个杀手才五十两,她张口就要三千两……
蔡氏扶额。
艾玛,上头。
谢远臣这王八羔子到底喂她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能这么讨厌呢!
谢郬说走就走,半点不带停留的。
她都已经快要走出主院,眼看要跨出垂花门了,蔡氏才追了上来,怒气汹汹道:
“若你赢不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谢郬停下脚步,满脸写着恭喜发财:“好说。”
于是,在谢郬的强烈要求下,唤来帐房师爷像模像样写了张契书,写明蔡氏聘谢郬为她击鞠队的首攻,赢了今年暖冬宴的击鞠赛后,赏金三千两。
两人签字画押,谢郬美滋滋的画了押,见蔡氏眉头紧锁盯着契书上的三千两发愣,手臂起起落落好几回,就是舍不得按下去。
谢郬看得急人,在蔡氏又一次犹豫的时候,谢郬抓着她的手,直接按下,鲜红的手印很快落在两张纸上,蔡氏肉疼的表情跃然于纸。
画了押,契约就算成了,谢郬拿着自己的一张,对蔡氏行了个告退礼,吹着边关小调,欢欢喜喜离开主院。
蔡氏那叫一个懊悔,平日里连下个轿子都要人扶的她忽然就力大无穷,将手里的画押毛笔一折两段,发出‘啪’一道清脆的声音。
为他们拟契的账房先生见主母生气,哪里还敢逗留,火速收拾了笔墨纸砚逃离。
蔡氏将一折两段的笔摔在地上,努力深呼吸平复心情。
罢了,她又不一定能赢!
韩郡太妃手下的击鞠队可是傲视京城的存在,蝉联八年夺冠,难逢敌手,谢郬……她凭什么赢?
说到底,蔡氏根本不是想让谢郬去赢击鞠赛,而是要她参加暖冬宴,如今她确定参加,蔡氏也算达到目的,至于那三千两……击鞠队在蔡氏手中控制着,到时候她一声令下,让其他人不配合,谢郬单枪匹马再厉害,但想赢就出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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