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玥说“娘娘的意思是,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是跟在我身后进安乐坊的”
昨天高玥去安乐坊纯属偶然,他没有随从,自然也就没有泄露行踪这件事了,他只不过是白天里在宫中听谢郬说了几句,说是安乐坊的醉花阴酒很好喝。
练完武出宫以后,突然想尝尝被谢郬赞不绝口的醉花阴是什么味道,于是便在回府途中,转到来了安乐坊。
既是偶然,也就不存在故意设伏,只有可能是他们始终跟在高玥身后,不管他去什么地方都跟着,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安乐坊的伙计不认识他们,而他们进了安乐坊中不点任何菜肴,并且在高玥跟吴守志的争端还未结束之前就匆匆从后门离开。
高玥画的这些画像全都是昨天他记得上前到他身边拉过架的人,照理说这两人坐在角落里,就算要拉架也轮不到他们才是,可他们偏偏入了高玥的眼和记忆,若不是心怀不轨的话,那他们也太热心了。
这两个人见高玥与人生争端,临时起意上前拉架,并且趁乱从高玥身上摸走了玉佩和撕坏了高玥的一块衣角,得手之后他们不敢停留,又不敢从安乐坊的大门走,生怕遇到官差或者其他看热闹的人,后门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这么一捋,事情好像就清楚了。
看来高玥被封为朔王,纵然他行事已然十分低调,连开府都是静悄悄的,但仍旧是被人给盯上了。
对方盯上高玥,不是想暗杀害命,却想用这种方法诬陷他杀人是什么道理
谁盯上他了
谢郬出疑惑,看向高瑨,高瑨摇头表示暂时猜不到。
高玥拧眉沉思,不知是在疑惑还是害怕,高瑨见状,在他肩膀重重拍了两下,高玥回过神来。
“别说那些没用的没人见过这两个人吗”符延东听着伙计们在那七嘴八舌,打断问。
伙计们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没见过。”
高瑨将符延东召唤上前,让他附耳过去后,符延东领命去办事。
没过多会儿,安乐坊的掌柜也被请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名护院打扮的人。
“听说安乐坊周边都设有暗哨,什么人进出过你们都知道”符延东对掌柜问道。
掌柜被传唤到大理寺,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审坐席上的高瑨,顿时明白是主子召唤他来,不敢隐瞒,知无不言。
“回大人,有暗哨是真的。”掌柜说“但不敢说进出安乐坊的任何人都能记住,毕竟人太多了。”
符延东点头问
“从正门进出的今天暂且不问,后门出入的人没那么多,你们可记得”说完,叫人将那两人的画像奉上。
掌柜让两个在楼上看守的护院上前,安乐坊的暗哨设在楼上周边回廊上,这两人是专门盯着安乐坊后门的暗哨。
两人看了一眼画像后,都表示有印象
“此二人昨日确实从安乐坊的后门离开,暗巷出去以后,转道往风月楼的方向去。”
符延东不解“风月楼”
“是,因为安乐坊的后巷是没有出路的,钥匙在掌柜的身上,除非要搬运什么东西时才会打开巷子,一般人没法从安乐坊的后巷走出,唯一的出路就是风月楼的后门。”
有了这条线索,符延东没敢耽搁,立刻亲自带着人,拿着这两幅画像前往风月楼查探去了。
这一去还真查出了点有意思的事情。
符延东刚把风月楼的大门敲开,将仍在补觉的男老鸨拖出来看画像,男老鸨居然一眼就认出这画像中的其中一人。
“这不是景逸公子。”男老鸨指着其中其人说。
符延东见他认识,赶忙追问“谁家公子,你说清楚。”
男老鸨说“大人误会了,此人不是谁家公子,而曾经乃是我们楼中的公子,做了大约有小半年吧,他运气好,小半年就傍上了大户,赎完身走了。”
这结果让符延东很诧异,紧接着追问
“他傍上了谁,赎身后又去了哪里现在在干什么”
男老鸨回想了一会儿说
“我也不知他具体傍上了谁,就知道那阵子时不时有人接他出去,后来给他赎身的是个女管家,他出去以后就没回来过,谁知道现在在干什么。”说完之后,男老鸨一脸八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