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诸多借口,你就是不想教”
谢郬指天誓“我要是不想教你,就让我被雷劈”
“呸呸呸”谢苒连这呸了谢郬三声,嘴角却重新笑了起来“你想被雷劈可站远点,我俩长得这么像,回头别让雷劈错了我。”
两人互相笑了起来。
“等忙完了这阵子,我指定教你。”谢郬说。
谢苒这下高兴了,说“我现在其实已经能让马走两步了,就是总觉得使不上劲儿。符大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要用巧劲儿的。”谢郬说“符大人估计不是说不出来,是不好意思教你。”
这个时代骑马还是得家里人教,哪儿力,哪儿放松,能教得准确一点,外人教总归隔着一层。
谢郬问谢苒“你和符大人有戏”
谢苒俏脸一红,随即摇头
“没戏。他心里有人,对我也没什么意思,我见着他其实也觉得挺无趣的,他总跟我讲茶道,要么就讲兵道,我不想听又不好意思说。”
谢郬想起符延东喝茶那龟毛的样子,顿时理解谢苒的感觉,悄悄对她说
“我其实也觉得他特无趣。喝个茶规矩多得要死,我当时就想要是高瑨喝茶是那个样子,我他妈跑死三匹马也要连夜回边关去才行。”
谢郬忽然爆了个粗口,把谢苒逗笑的同时,轻拍了她一下提醒
“你这随口骂人的习惯真得改改。”
谢郬不以为意“嗨,一时冲动。”
“这些天大理寺好像也挺忙的,韩郡太妃指使杀人的罪名给判了,当年的刘小姐算是沉冤得雪吧。”
谢苒虽然在家里养身体,但该知道的也全都听说了。
因为她生病期间,符延东来看过她,向她打招呼,说了那日当众将母亲抓走的意思,其实这些道理,谢铎已经和谢苒解释过了,听符延东又说了一遍,她表示理解。
两人在客厅里干坐着没话说,符延东就和她讲忠勇郡王府的案子,谢苒这才知道韩郡太妃的下场。
“不过,韩家毕竟是三代忠勇之家,若给判在狱中服刑,多少有点不近情面,三司会审之后,决定判韩郡太妃在家,毕竟她还有个那样的儿子要照顾,算留点人情吧。”
谢苒话里话外,感觉待人宽容了许多。谢郬觉得很神奇,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生这么大的改变。
“等他忙完这阵,我就去和他说清楚。他是好人,但不是我想要的,当然了,我也不是他想要的,他心里有个谁都替代不了的未婚妻,我才不要去给人当替身呢。”
谢郬问谢苒
“觉得不合适就别在一起,磨合什么的可麻烦了,伤心劳力,到最后还不一定能磨合成功。”
谢苒羞怯的眸子转向谢郬,问道
“你和陛下心意相通,相处起来是什么感觉”
谢郬暗想,谢苒这句心意相通还挺贴切的,高瑨可不就是能听到她心里的声音嘛。
“什么感觉就是时不时的想打死他,可他冲我勾勾手指,我又屁颠屁颠的过去了,然后一转身,该讨厌的还是讨厌。挺复杂的,说不清。”
谢郬的这些感觉,谢苒听得也是一头雾水,怎么两个相爱的人还会有想打死他的时候吗那不是冤家吗
心中不禁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遇到这么个冤家呢。
一场谈话拉进了两姐妹间的距离,谢郬真心觉得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展。
人和人相处需要时间,需要经历,需要感悟。
哪怕是亲人间,互相了解,互相体谅,懂得换位思考,才是亲近的开始。
这样一家人才能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嘛。
闲谈过后,谢郬原本还想回屋里睡个午觉,没想到刚躺下就被礼仪嬷嬷找上了门,她们用客客气气的态度把谢郬强势请走,谢郬问她们怎么知道自己在房里的,因为她是避着人回的院子,应当不会有人知道她在这里才对。
两个嬷嬷很义气的告诉谢郬“奴婢们在院子里寻找娘娘,是二小姐亲自指引我们来的。”
谢郬咽下苦果,微笑着收回了一家人相亲相爱的言论。
人心隔肚皮啊。
谁能想到上一秒还跟她畅谈人生,和和睦睦的妹妹,一扭脸就把她的行踪卖了出去,并且还亲自带路,生怕别人找不到谢郬一般。
这样的妹妹,干脆三文钱一斤卖了吧。&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