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郬冷道“快了。”
高瑨摇头“不至于的。”
谢郬冷酷“至于”
说完便出动另一只手去解救被高瑨抓住的手,高瑨语重心长的劝慰
“别了,一场夫妻。”
“夫妻个屁”
“酒给你”
“好嘞。”
谢郬目的达到,心情秒灿烂,甜甜道谢
“谢谢瑨郎。”
道谢完,还吧唧在高瑨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欢快的从他腿上起身,回到自己座位继续喝酒。
高瑨摸着自己余温尚在的脸颊,疑惑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
符延东自从在马球场上同时见到谢家大姑娘和二姑娘之后,凭着多年在大理寺办案的经验,很快就把谢家两个女儿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很显然两年前进宫的不是二姑娘谢苒,而是大姑娘谢郬,所以二姑娘和陛下完全不熟,但陛下却和谢家大姑娘非常熟稔,甚至到了亲近的地步。
具体为什么会这样,符延东猜可能是两年多前陛下刚刚登基,里朝外都在传他这个皇位来路不正,是逼宫篡位而来,再加上立朝之初,陛下在肃清朝政时手段颇为狠辣,便有了个暴君的名声。
谢家二姑娘长于京城富贵乡中,娇生惯养,而将军夫人蔡氏又是出了名的溺爱子女,因此舍不得让亲生女儿入宫以身饲虎,便叫养在边关的大姑娘顶上,反正两姐妹容貌生得七八分像,在宫中也没什么机会见到从前相熟之人,再加以伪装,便能蒙混过关。
前阵子陛下因为沈天峰联合恒王谋反一案时,传出陛下患上疯病,也正是那个时候,一向受宠的谢贵妃忽然被陛下刺死,而谢将军不顾君臣礼仪,坚持入宫把谢贵妃的尸体抢出宫外安葬。
符延东当时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就想不通,谢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上赶着给他的对手递话柄嘛,就不怕陛下处理完谋反的人后找他算账吗
看来就是那次,谢将军把替换入宫的大女儿给换了出来。
再后来,就有了谢家二姑娘假死配合陛下做圈套,引沈天峰入套,救驾的传闻,谢家二姑娘就这样从假死的状态,重新回到了大众面前。
中间的一些细节符延东猜不出,但大概就是这样吧。
把谢大姑娘和谢二姑娘的身份一调换,从前让他想不明白的地方,通通都顺了过来。
他翻身上马往茶室去。
难得今天休沐,他约了二三好友在茶室相聚喝茶,穿着一身圆领常服,少了些杀气,多了些邻家气质。
忽然他的肩头被什么小东西砸了一下,力道不大,却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符延东勒住缰绳,精准的看向东西砸他的方向,看见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坐在墙头上,两条修长的小腿悠闲的晃荡着。
他刚才从那边经过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这谢大姑娘的功夫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很多。
符延东调转马头问道
“谢大姑娘有何指教”
谢郬坐在墙头上对符延东招手“过来”
符延东却恍若未闻,原地不动,一副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多没面子的样子。
谢郬从袖袋中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了一根五色编织的手绳,将之拿在手中对符延东晃了两下。
看见那东西,符延东终于有了反应,驱马上前,对谢郬伸手
“还我。”
谢郬没有为难他,将五色绳抛给他,符延东一把接住,拿在手中仔细检查起来,那失而复得的宝贝模样,让谢郬很好奇是谁送给他的。
“我拿到的时候就是脏兮兮的,可不是我弄脏的。”谢郬坐在墙头说。
符延东检查完五色绳,将之仔细的叠卷起来,塞入贴身的腰袋中,回了声
“多谢归还。”
谢郬耸肩“不客气。本就是你的嘛,钱我花了,东西总得给你留着的。”
符延东失笑。
谢郬把东西送到,便要走,与他告辞
“物归原主,我走了。”
符延东见她要而走,唤住她
“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喝杯茶吧。”&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