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门房说“约莫饭前。”
蔡氏又问“大小姐回来了吗”
门房摇头“未曾见到。”
他不敢说大小姐有没有回来,因为当门房久了才知道,他们家的大小姐神出鬼没,走正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所以她没从正门经过,并不代表她出门了,或是回来了。
蔡氏直奔女儿的院落,一靠近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瓷器摔落的声音。
谢苒回来之后,越想越生气,实在不知道怎么泄好了,就拿屋里的物件儿撒气。
蔡氏进院后,见丫鬟婆子们在院子里围了一圈,怒声将人斥离,让自己的人在外守着,自己进屋去拉住了高举一只青花瓷器准备砸地上的谢苒。
“你这是做什么”
蔡氏一把将谢苒手上的青花瓷器抢夺下来。
谢苒被抢了一只青花瓷,又扑向另一只琉璃盏,蔡氏见女儿这般不争气,也是生气,将刚抢到手的青花瓷往地上一砸
“闹够了没有”
见蔡氏生气了,谢苒委屈的把琉璃盏放下,坐到一张没被她踢倒的椅子上闷头生气,豆大的眼泪珠子委屈的落下。
本来挺生气的蔡氏见女儿哭了,顿时心软,将她拉到内间去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符家大郎怎会与谢郬相识”蔡氏问。
提起这个,谢苒身子一扭,扑到床褥闷声回道
“我哪知道姓符的不是好东西”
蔡氏着急,把谢苒拉起身,问“他怎么不是好东西谢郬当着你的面勾引他了”
谢苒抹了把眼泪,说
“我说符大郎不是好东西,谢郬又没勾引他”
蔡氏没想到女儿受了委屈居然还帮着谢郬说话,用帕子给她的小花脸擦了擦,说
“好了,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跟娘说说。”
于是谢苒便把符延东和谢郬认识的事情说了一遍,还告诉蔡氏高瑨出现在马球场,蔡氏听后眉头紧蹙,似乎心事重重。
谢苒吸了吸鼻子问蔡氏
“娘,您怎么了”
蔡氏欲言又止,思来想去还是没把自己想把谢郬算计进忠勇郡王府的事情告诉女儿,免得她经受不住压力坏事。
“娘,当初不该对外说什么我救驾的,我心里虚得很,看见陛下和谢郬总觉得低他们一等,连头都不敢抬,要不咱们澄清吧。”谢苒说。
蔡氏却恨铁不成钢说
“澄清什么这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的传闻,咱们又没有当众承认过,不过是放出些风声,让别人这么以为而已,那些人自己要信怪谁”
“你年纪小,这种事情还看不开,其实有什么呀。你就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还抬不起头你父亲是镇国将军,管着礼朝整个军部,外祖是郡王,管着礼朝的钱袋子,放眼京城,除了公主、郡主之外,谁家姑娘有你金贵”
“可是”谢苒还是觉得心虚的很。
蔡氏打断她
“别可是了。人这一辈子,总不会一帆风顺,很多时候脸皮厚厚,熬一熬就过去了。”
“你两年前遇人不淑,被骗离家,这种事情对女子名节而言是致命的,若传出去的话,还有谁家愿意要你这辈子都要被那名声所累。”
“我放出风,让人以为你是在宫里的。就算谢郬回来了,可认识她的人能有几个见过她、见过陛下、见过她与陛下在一处的人又有几个“
“纵然有那见过他们的,反正咱们那些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只要咱们今后咬死了不认,就没谁能证明你那两年不在京里的事。”
谢苒听着母亲训话,对两年前自己的不理智悔恨不已,她知道,如今所有的心虚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蔡氏心疼的搂住女儿,说道
“没事儿。天塌下来还有娘在呢。娘会为你铲除一切障碍,你只管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过日子。”
谢苒鼻头再次酸,扑入母亲怀中。&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