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明泽宫的时候,高瑨温柔的问谢郬
“你是直接回凝辉宫,还是在明泽宫候朕”
让我在明泽宫等你
那你们商议的机密大事岂非要被我听了去
我可不想听那些有的没的。
谢郬松开高瑨的手
“陛下与两位皇子有要事谈,臣妾还是先回凝辉宫吧。”
说完,谢郬对拓跋阐点头致礼,然后直接越过拓跋延,对谢远臣说“父亲代我问母亲安好。”
“知道了。”谢远臣说。
高瑨吩咐“苏别鹤,送贵妃回去。”
遥坠在黑暗中的苏别鹤现身领命“是。”
谢郬礼数周全的转身离去,高瑨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一直看到谢郬的身影没入转角才收回目光。
“陛下对贵妃娘娘真是无微不至,令人羡慕。”拓跋延如是说。
高瑨看了他一眼后,继续带着他们往明泽宫去,边走边说
“六皇子不知,朕的贵妃娇柔脆弱,温顺良善,朕怎能不好好照顾。”
娇柔脆弱,温顺良善
跟随在一侧的谢远臣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陛下是怎么回事
高瑨在前方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对身后跟着的拓跋阐问
“大皇子,与你一同出太和殿的人呢”
拓跋阐突然被问,愣了愣,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看,原以为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妖娆女子却不见踪影。
“咦,是啊,她人呢”
这糊涂劲儿,连身边的女人跟没跟在他身边都不知道
若不是假装的,那这位北辽大皇子该蠢成什么样
高瑨和谢远臣对望一眼,心中如是想。
谢郬走在回凝辉宫的路上,夜风吹来,驱散了些暑气。
忽然,谢郬听见身后有响动,意识到有人从暗处袭来,她要是即刻闪躲,那偷袭者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可她不能闪。
苏别鹤在旁边,若是表现得身手太好了,会惹他怀疑。
于是,谢郬只能恍若未闻继续向前,祈祷身后的苏别鹤能给力一些。
苏别鹤自然也察觉到有人偷袭,算准方位拦截住了东西,是一根五颜六色的鞭子,说时迟那时快,鞭子一端被苏别鹤握在掌心。
“什么人”
只听他大喝一声,奋力将鞭子一扯,将躲在暗处挥鞭子之人拉了出来。
正是北辽大皇子身边的妖娆女子,只见她面带焦色扯动自己的鞭子,并对苏别鹤叽里咕噜喊了几句北辽的话,谢郬虽然听不太懂,但从她的表情也能看出,她是在让苏别鹤放手。
面对刺客,苏别鹤怎么可能放开,大喝一声
“来人”
很快,在御花园巡逻的一队侍卫便闻声赶来,苏别鹤指着那偷袭的北辽女子说道
“此女意图袭击贵妃娘娘,抓起来等陛下落。”
那女子忽然像是怕了,带着哭腔说个不停,偏偏谁也听不懂她说什么,最后她没法子,只能停止挣扎,对苏别鹤招手,像是要让他过去说话。
苏别鹤想看她耍什么花样,缓步靠近。
谢郬觉得有些不对劲,可那女子两只手都被侍卫押着,就算想对苏别鹤如何也不行,可就在谢郬疑惑的那一瞬间,只见那女子忽然低下脑袋,谢郬大喊一声
“小心。”
然而还是迟了,只见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从她的后脖子飞出,直扑苏别鹤面门。
苏别鹤本就防备着她,见果然有诈,踩着脚尖从容后退,伸手将那快要扑到他面门的东西一把抓住。
定睛一看,想撒手却晚了。
从那北辽女子后颈飞出的竟然是一只通体黢黑,头顶鲜红的蜈蚣,比一般蜈蚣的身形要大出两三倍,蜈蚣百足,移动迅,在苏别鹤的手臂上转了几圈后,就掉在地上,谢郬眼明脚快,没让那蜈蚣离开,抬起一脚就将之踩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