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寒说完那两句话,周围响起一片倒吸气的声音,如果心里吐槽可以形成弹幕的话,此刻望向闫寒的人早已不约而同地被弹幕糊了一脸!
得到了这样的回复,两个西装男面面相觑,但还是尊重闫寒的想法,只留下了联系方式就离去了,并没有过多纠缠。
两个人就地离开,林见鹿也没有多做停留,人走以后闫寒先是松了口气,而后没事人一样继续擦地。
前面被他擦过已经干掉的地面即使被人踩了也没有变脏,他的任务就只剩下余下的那几块儿瓷砖了。
温珏荣颠颠儿地过来继续给他帮忙。
他越看蹲在地上认真擦地的闫寒越觉得稀奇,尤其是有了那些连地都扫不好的同学做对比,温珏荣忍不住问:
“颜哥你真不考虑去展展?”
“不考虑。”
“颜哥你就这么热爱学习啊?”
“那必须的。”闫寒大言不惭。
温珏荣用崇敬的目光望了他一眼,在他看了爱学习没什么,为自己热爱的事业能这样坚定的人却很叫人刮目相看!
他接着想到了什么,又说:“刚才吓死我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于静那种人你少惹,听说她姑是咱们学校管后勤的老师,动静闹大了她没事儿咱们有事,还有瑜姐你……”
同样蹲在旁边擦地的秦思瑜抬头看了他一眼。
“瑜姐你这也太刚了,于静她不会来找你的麻烦吧?”
温珏荣虽然胆小,也许永远都不敢得罪于静那样的人,但此时此刻他是真心实意地为闫寒他们担心。
“那也没办法。”秦思瑜耸了耸肩头,看起来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表情和眼神却出卖了她。
一时热血归热血,这事儿到现在让她重新选她也不后悔。
可回过头来说不担心打击报复那是不可能的。
任由恐惧在心底弥漫,秦思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担惊受怕。
这事儿她做得没错,她努力告诉着自己。
他们说话的时候闫寒就蹲在旁边闷声擦地,没参与话题,只是抬头看了秦思瑜一眼,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擦完地闫哥也没闲着,把没人乐意动的讲桌讲台都擦得焕新锃亮。
等到午休大值日结束,依照劳动积极性和对教室干净程度的改善,闫寒在“劳”这上面一共收获了23分,“德”也得了2分。
整体来说收获不小!
这种规模的大扫除要是再来几次,“劳”这一项不就满分了?!
闫寒兴奋之余也没有懈怠,这一项劳动结束以后,就又到了死去活来的学习时间。
这周四周五就要进行分班考试了,好处是一直在闫寒心里算个疙瘩的周四的游泳课因为考试缘故停课了,他不用佩戴那劳什子的胸贴了。
坏处是剩下的学习时间太少。
虽然已经准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了,可从来就没在考试上绽光彩、考试成绩也从来没有给过他惊喜的闫哥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儿。
后来两天就是一通埋头苦学的日常。
打扫卫生的事儿让秦思瑜跟他混熟了,眼见着闫寒这样努力学习,她和她的室友们统统一下课就过来跟闫寒研究习题。
秦思瑜自然是想要脱离十七班,去前面更好的班级,但以前她总觉得自己的学习方法不对,无论怎么努力地用功读书成绩每每就是提不上来。
接触到闫寒以后她才现不是学习方法的问题,而是自己真的没有那么用功。
颜晗同学可以每节课上课都认认真真地听讲,下课时间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做题。
可她不禁上课老爱溜号儿,下课也总忍不住跟自己的室友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唠嗑。
颜晗同学每天中午吃完饭都会快地回来学习,再抓紧时间睡个午觉。
而中午的这段时间她此前也并没有充分利用。
虽说玩,却也没有玩好。很明显她是将大量的时间都用在了焦虑和自我否定上面,那些跟室友唠嗑的举动都被她当做是化解压力的方法。
但说白了,其实就是自己任由这种焦虑的情绪蔓延,还没有全力以赴吧。
而现在有了个人做榜样,她开始像对方一样,全力以赴地将目标放在知识本身,而不是去想成绩和班级。
相处两天,秦思瑜不知不觉间变得跟温珏荣一样崇拜闫寒。
同时也开玩笑地管他叫了一声颜哥。
猴子他们跟着起哄,每天都学温珏荣的样子,颜哥颜哥地叫着。
甚至温珏荣扯皮的时候他们还研究出了一个“帮派”,名字暂时没有想到狂霸酷炫拽的,就先叫“颜帮”。
……还盐帮呢。
闫寒默默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