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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眉目慈祥的院长,可一听见人叫他小姑娘闫寒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始浑身不舒服。
“唉。”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老院长说:“这里的杂活儿都有人干,已经分配出去了。我看你还是高中生?可以帮我们这里年纪小的孩子补补课吗?之前过来给小孩子上课的老师也是个高中生,不过她今天有事来不了……”
闫寒:“补、补课?!”
生生倒退三步,闫寒连连摆手说:“别,我学习不好,您还是让我干粗活吧!”
不是来当义工他还挑肥拣瘦的,实在是自己什么水平自己知道,他是真害怕误人子弟,万一一不小心再把人小孩儿给祸害了那不是完了么。
闫寒下意识推脱,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小五出声:
老院长也说:“哈哈哈没关系的,绝大多数都是一些学龄前的小孩子,你可以教他们写字或者画画,什么都好。”
闫寒:“……那,我就先试试?”
为了早点儿完成隐藏任务……啊不对,为了授人以渔!
就算是再学渣教教写字儿或者十以内加减法什么的他还是可以的,反正怎么着都是为了小孩子着想嘛!
孤儿院的环境并不是很好,只有一间屋子被设置成了“教室”,就在后院。
黑板和桌椅板凳倒是有的,据说也都是好心人捐的,毕竟这年头领养孤儿的人数远比不过弃婴增加的数量,孤儿院里的孩子也越来越多,有些要靠救济才能去上学,有些则干脆无法获得读书的机会。
这间小教室成了很多人获取知识的唯一的地方。
课堂里学龄前的孩子占多数,他们无法像其他有父母的孩子一样上早教课上有幼儿园学前班,一直都是义工负责陪他们玩,教他们读书写字。
“同学们,这是颜姐姐,今天由她给你们上课教你们知识,快叫颜老师。”老院长亲昵地为学生们介绍了闫寒。
“颜~姐~姐~好。”
“颜姐姐好漂酿~”
小孩子们奶声奶气地说。
闫寒:“……”
看着这一个个乖巧地坐在座位上的小豆包,闫寒表面儿上呵呵笑,等老院长走了以后,他一屁股倚靠在讲桌上,说:“叫叔叔。”
小豆包们:“?”
“行了行了。”闫寒冲他们摆手,“还是叫闫老师吧。”
“闫~老~师~好。”
学生们有礼貌地再次冲他问好。
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它变得扭曲。
闫寒也是去了以后才知道这地方的生活是有多艰苦。
他小时候家境也不好,没有什么钱,但好歹还有人供他读书上学,能吃上一口饱饭,没真正体会过属于孤儿的绝境。
现在一来到这地方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可怜这些孩子,却又无能为力,不知道怎么去改变。
……也只有撸起袖子去干了。
由于各个年龄段儿的小孩都有,闫寒在这里的业务范围可不止教他们写字儿和算术。
还包括陪稍大一点的孩子玩土,给稍小一点的孩子换尿布。
反正就是连陪玩儿带照顾小孩儿,他一开始是挺不习惯的……大哥这辈子就没带过孩子!
但架不住小豆包们一个个都用热情的眼睛看他,奶声奶气地叫他闫哥哥,围着他转,把闫寒都给奶迷糊了,完全带入了幼儿园教师的职务。
一来二去,带小孩儿他还带出了点门道出来,竟然跟一群孩子打成了一片。
第一天就这样顺利过去,闫寒待到晚上五点才往学校折返,这一天统共得了三十多点贡献度,他基本还算满意。
明天再来一天,加上下个星期的周六周日,这样的话下星期末他就能够获得一个随机宝箱了。
生活充满了干劲。
闫寒回学校后也没懈怠,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开始继续挑灯夜读。
很快就是分班考试了,十七班的环境氛围真的不怎么样,他想要去前面一点的班级。
况且每一次考试都是对一段时间学习的校验,闫寒想珍惜这两周的时间好好冲刺一把。
虽然要学渣学习是真难受啊!
困得不行还得强忍着,闫寒几次都想头悬梁锥刺股。
他知道不能睡,人一旦习惯了舒适就全完了。
于是硬生生地挣扎到了凌晨,争分夺秒地把几门作业都写完才睡。
第二天又是去福利院报道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