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淡淡瞅了一眼,嘴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签完字之后,他还补充了一句,“尽快让我看到你的成果,德瑞。”
………。
经过了两个日夜,凌慕舟也从昏迷中醒来。
正好是在傍晚,季栩栩刚到病房,就现护工在一旁划水,根本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
她之前也听顾以柠说了,护工的工资她已经给了。
结果她还在问自己要工资甚至还要加钱。
收两份工资就算了,没想到她也不好好做事。
见季栩栩来,她忙装作一副是刚休息没一会儿,扶着自己‘酸软’的腰身,“小姐,你看我这刚歇会儿您就过来了……”
那表情就是在说着我没有划水,是你误会了。
季栩栩也不看她演,把今天的工资给了,“行了,您以后不用来了,谢谢您的服务。”
“啊?可是这位先生他……”
“我来就好了,您回去吧,以后都不会开工资了。”
“……”
护工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离开了。
季栩栩还隐约听见了一声‘嘁’。
病房里开着清白的灯,光斜着打在凌慕舟脸上,轻翼的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
他虽然脸上戴着氧气罩,却还是能看出来唇色苍白。
季栩栩去拧了个热毛巾,正给他擦着身子,结果刚擦完脸准备解开扣子给他擦擦胸膛时,凌慕舟的手动了动。
季栩栩也愣神了一下,往他的手看过去,但已经没有动静了。
结果再去帮他擦身子的手刚刚碰到他的脖颈,就对上了他漆黑的眸子。
他只是微张着瞳眸,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他嘴唇动了动,但两天没有喝过水,他的嗓子像被刀片划过似的干涩,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季栩栩放在他脖颈上的手愣是没有再往下移,但她也没有任何紧张,把热毛巾放到一旁,给他扣上了衣扣。
她直起身子问他,“要喝水吗?”
凌慕舟的视线随着她移动,他轻轻点了点头。
季栩栩过去帮他倒了杯温水,凌慕舟刚醒来还有些虚弱,她把凌慕舟扶起来,把水一点一点地喂到他嘴里。
温润的液体在嘴里润着,凌慕舟的喉咙也舒服了很多。
他轻轻说了句:“好了。”
季栩栩又重新把他放回床上,坐在他身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凌慕舟被她盯的有些茫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试探性地问她:“你不是…回去了吗?”
季栩栩仍然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是在等着他说话。
凌慕舟被她盯的越来越没有底气。
“栩栩……”
“嗯,你说,我听着。”
“我们就…分开吧,我们都已经分开三年了,我已经…对你没感觉了。”
季栩栩听到这话明显感觉心脏那处有些刺痛,她还是之前的姿势,尽量平静着声音,“那你为什么担心我?”
“你那天昏迷是因为你以为那天在医院附近出事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