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几个跑进来,她们脸也红红的,都欢喜得很。
她们帮聂青禾把沉重的喜服换上轻便的娟衣,又端了精致可口的饭菜来给她吃。
吃过以后,她们再陪她说话解闷儿。
聂青禾“珍珠,以后你留在京城吧,不回金台城了,那边的美妆楼交给梅娘子管着。”
珍珠笑道“夫人说的算,我就留在京城。”
聂青禾“那你就和双儿她们三姐妹一起,住在县主府,白天去美容中心晚上给我爹娘他们作伴,回头也都从家里出嫁。”
四个女孩子一起红了脸,“姑娘一嫁人就会打趣我们了。”
这时候贺驭从外面进来,他脚步倒是依然稳健,没有半点虚浮,可俊容仿若抹过胭脂,昳丽冷艳,竟然有夺魂摄魄之感。
珍珠她们不敢看他,都赶紧出去了。
他往喜床上一坐,看着聂青禾就笑,笑得十分得意。
聂青禾直觉不妙,这人这是妥妥地喝醉了。他喝醉了不耍酒疯,更不打人骂人,甚至看不出醉,可他的表情、行事作风却变个人似的。她扯扯他的衣袖,小声道“我让人给你拿醒酒汤呀。”
贺驭摇头,他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青禾,咱们成亲了。”
聂青禾笑着点头,“对。”
贺驭“那你就是我妻子了。媳妇,你喜欢我吗”
聂青禾“”这人这一茬是过不去了吧。她肯定地给他答案,“喜欢,很喜欢。”
贺驭就笑,很是春风得意的样子,“那开始算账吧。”他从怀里掏出两个装订在一起的小本子拍在她手里,“媳妇儿你好好看看吧,你婚前欺负我的,打今儿起我都要欺负回来。”
聂青禾“”
他居然来真的这个心机男
好在外面有人喊新郎官送客,聂青禾便松了口气,推推他,“快去吧。”
贺驭抱着亲她,待外面喊声更大了他才放开她,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好好看啊。”
等他一走,聂青禾就把小本本往怀里一揣,立刻跳下地穿上鞋子,打算跑路了。
谁认账谁是傻子。
她刚推开后窗,窗下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哎呀,他们要泼水,快逃”竟然是躲着听墙角的
聂青禾“”
外面挂满了红双喜的大红灯笼,月光和灯光照得庭园亮堂堂的,浪漫而喜庆,躲在哪里的人自然也就看得见了。
她若想跳窗出去,只怕不用贺驭抓,就这些闹新房的都能给她堵回来。
最后她找了一个很大的装被褥的箱笼,这时候流行带孔眼的箱笼,用来装书和衣服被褥,通风透气不易霉。她把一床锦被拿出去,自己钻进下面的被子里,头枕在边上,然后盖上盖子,贺驭指定找不到她。
结果她躺进去没一会儿就舒服服地睡着了。
后来她是热醒的,身下是厚厚的被褥,身体还被暖烘烘的什么锁着,直接把她热醒了。
新房里大红蜡烛已经烧了多半,依然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
箱笼的盖子大开着,贺驭居然也躺在里面,还脱了衣服贴身缠着她,他腿太长几乎都搭在外面的箱笼上。
她动了动,现自己居然只穿了内衣,什么时候被他给脱了衣服都不知道
她一动,贺驭就醒了,仿若一直在等待猎物的猎人一样。
“原来你想换个地方呀,那咱可有的换了。”他声音低哑性感,带着揶揄的笑。
聂青禾“”
他开始数她调戏过他的地方,床上,椅子上,书房里,铺子里,马车上,浴室里,马厩里,假山后,宴会上
聂青禾那时候她只是想调戏他罢了
她小声道“去、去床上。”她可不想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在箱子里折腾,那得多怪的喜好啊。
贺驭起身,把她连同锦被一起抱出去,他之前沐浴过,黑亮的长披散在结实白皙的背上,背影挺拔强劲有力。
他将她连同锦被一起压在床上,细密地亲吻她。
屋子里光线太亮,聂青禾想让他熄了蜡烛。
贺驭声音暗哑,鼻息渐渐沉重,“那可不行,要一直烧完。”
他看她羞得纤白的颈连着肩头都红了,低笑,然后把厚实的床帐拂下来,“你都睡醒了,咱们”
红烛摇曳,映着鱼水之欢的大红床帐,映出交颈鸳鸯的剪影。
一夜不眠。
作者有话要说 持证上岗,恭喜小夫妻合法上路开车了。本来想抽奖庆祝的,结果上一次抽完现在还不给抽,那就红包吧。亲们留言,然后红包,一百个,留言就有份哈。
到这里就当正文完结吧。后面交代弟弟的事儿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