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大看来他们根本承受不来这么严厉的惩罚,这些人一个个就长了张嘴,杖责八十能直接要了小命,罚银五百两他们连五十两拿不出来,徒三千里还不够浪费押送差役费用的。
一个锦衣卫给阿大建议,“姬千户,也没说必须现在徒三千里,咱先打他二十板子,然后让他还钱,过段时间再打板子,继续让他们还钱,最后还完钱打完板子再说。”
阿大一听也是个办法,反正公子说给他们一个彻底的教训让他们记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并没有要他们家破人亡的。
最后阿大就把这几个嘴皮子利索的弄到美容中心的杂物院儿去,让他们在那里写书
美容中心除了药浴泡澡、美容按摩,还有说书唱曲表演歌舞魔术的,另外还有各种话本子给客人消磨时间。这话本子可得有人写,那是要花钱请人的。现在抓了这几个,就让他们不停地写,美容院管饭不给工钱,什么时候让他们还了那五百两银子再说。
这样一弄倒是没人再敢胡说八道了,沈知北也从火药局回到玻璃厂。他做成了带瞄准镜的火枪,这是根据千里眼琢磨出来的。
方准让火枪营的火q手来试了试,比以前射击更准,的确是利器。测试之后,他们就请聂青禾和贺驭过去看看。
聂青禾想骑马过去,这样快,坐马车颠簸得腰酸屁股疼,她不喜欢。
贺驭怕她骑马受凉生病就让她坐车,为了不让她骑马他也跟着一起坐马车。
聂青禾坐在马车里,看了一眼旁边的贺驭,他正襟危坐,半点不见放松。
他俩的亲事定在了一个月后,原本贺驭想尽快迎亲的,可洛将军不同意,觉得那样太草率对女方不够尊重。依着洛将军的规矩,遵循古礼那得等来年春天的。
来年春天贺驭怎么等得及,他搬出闫老先生和礼部尚书来,请他们给舅舅讲讲,他和聂青禾已经定亲三年,是不是可以尽快成亲了。
最后老先生们说服洛将军,又请钦天监给查了日子,婚期就定在十月二十六。
洛将军又说婚前未婚夫妻不能再见面,免得影响婚姻。
贺驭就说那还是明天就成亲吧,别算日子了,他不信那个。
最后大家各退一步,一个月后成亲,婚前他可以跟聂青禾见面。
贺驭就高兴了,索性搬到聂青禾的县主府去住,美其名曰帮着未来媳妇儿孝敬岳父岳母。
他搬到县主府住,与安国侯府一道之隔,却一次也没登门拜访,给安国侯气得血压飙升,天天在家里喝汤药顺气。
贺驭压根就没搭理他,现在不打仗了,他把训练二十四卫的差事交给阿二去做,自己整天就围着媳妇儿转。聂青禾去铺子,他陪着,聂青禾去美容院他跟着,聂青禾去玻璃厂他寸步不离,聂青禾进宫他都跟着去。
反正现在满京城都知道贺将军回来了,黏着他媳妇寸步不离,生怕被谁抢了去。
原本大小双儿会陪聂青禾出门的,这会儿换成了贺驭,大小双儿都不肯跟着了。
只要他俩在一起,别人都会退避三舍,不管地方多大都没别人的容身之地,实在是这俩人太腻歪了,眉来眼去情愫暗涌,谁在旁边谁能被撑死。
贺驭索性给聂青禾换了一个新车夫,是个没了一只手的老兵,一直在将军府赶车养马,算是养老。他把阿大也打去操练场或者去忙别的事儿,再让贺重替聂青禾去铺子以及美容中心巡视,免得他们总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
无非就是守着媳妇儿高兴点儿,笑什么笑该干嘛干嘛去。
聂青禾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不为所动就离开自己的坐凳蹭过去,坐在贺驭腿上。
贺驭顺手抱住她,免得她被颠下去。
聂青禾亲亲他的脸颊,有淡淡的桂花香气,还有雪松的气息,是她特意为他调配的须后水。
贺驭捉住了她故意点火的小手,淡淡道“你越来越放肆了。”
自从那天晚上她说要他没给,她就来劲了,卯着劲勾引他,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哼,就是仗着婚前他不敢碰她就越来越肆无忌惮。
贺驭嘴笨不会反击手上除了力气又没有别的绝活儿还怕弄疼她只能自己忍,忍得是辛苦,好在定力更胜从前总也能撑住。
聂青禾就更来劲,总想看他忍不住的样子。
聂青禾轻轻地往他耳朵里吹气,小小声勾引他,“贺驭,你真的不想要我吗你昨晚上没梦见我吗我可梦见你了呢,你想不想知道梦里你做了什么”
贺驭喉结滚动,大手掐着她的细腰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坐好,轻哼,谁没做过梦似的
可他还是有些好奇她的梦什么样子。
聂青禾就开始讨价还价,她给他讲梦境,他要让她摸摸他的腹肌和胸膛。
贺驭“”就知道你早就觊觎我的身子
他把衣襟紧了紧,淡声道“非礼勿动,现在还不是你的。”他乜斜了聂青禾一眼,淡淡道“婚前协议说的”说到婚前协议他就肝儿颤,所以他在上面自己加了一条,成亲前女方不得占男方身体便宜。
至于占便宜的界定,那自然是他来判断的。
聂青禾憋着笑,她现逗弄贺驭是非常好玩的事情,看他隐忍不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脸上却努力保持平淡的神情,她就想看他破防的样子。
她开始说热,就把自己衣襟扯开,露出一小片雪白娇嫩的肌肤,精致的锁骨,还戴了一条黄金的锁骨链,中间镶嵌了一颗璀璨的红宝石,格外诱人。
贺驭耳朵一下子红了,脸上清冷的表情也维持不住,大手一挥就把她衣襟给掩好,手指却没忍住顺着她的锁骨描了一圈,最后捏了捏她白玉般的耳垂。
聂青禾就知道他被勾引到了,再接再厉,他肯定顶不住,她就开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