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母“唉吆喂小祖宗,这可是皇帝赏赐的宅子,哪里能随便撒尿呢,这地面都浮着圣光呢,赶紧的,咱去找个马桶。”
记住了,以后这路上角落里都得放几个马桶,免得逛园子或者扫地累了找不到茅厕。
大家上了厕所出来,聂父这半天终于说话了,他道“咱真分开住啊”
聂青禾便道“那咱们就住西边这个最大的院子,您和我娘还是住东间,我们住西间。”
东边正院是五开间带耳房这边是三开间带耳房。
可这开间可不是他们以前住的房子能比的,又高又深又宽,大得不像话,一间顶以前三间了。
久贫乍富,大家住一屋习惯了,冷不丁分开谁都受不了,她觉得暂时还是延续以前习惯吧,等弟弟妹妹们大了再分开。
皇帝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自然也不会介意这个,再说了也没人会管别人家怎么睡觉的,只要不睡到那几座搞礼仪的厅堂去就行。
聂红花惊讶地哈了一声,“姐,这么大的院子,咱就住一个屋其他的都空着”
聂母上了茅厕出来洗手,白了闺女一眼,“那咱都扑棱开,不得打扫啊要不你天天负责打扫一遍”
聂红花瞪圆了眼睛,吓得不轻,“娘,还是你和我爹打扫吧,我得干活儿呢。”
姐是皇商,是给皇帝干活儿的,又不是真的养尊处优啥也不干的县主
她这个做妹妹的,当然得帮姐姐做活儿才行。
聂母想了想,悄悄跟聂父道“等青禾和长安成亲,我瞧着咱们还是回金台吧,踩着这京城的地面,我咋腿肚子直打转呢”
怪不得当初他三叔进个县城都迈不开腿,张不开嘴,现在她是体会到了。
聂青禾也不说让他们自在些的话,到了陌生地方紧张拘束,这是人之常情,熟悉就好了。
她道“饿了,咱们去厨房看看。”
就在这时候,贺重从外面飞奔进来,“老板老板,隔壁安国侯府来人了。”
聂母“哎呀娘哎,侯府他们来干嘛啊,咱也不认识。”
聂红花“娘,安国侯府就是长安哥哥的爹家”她听洛娘子说过,记住了。
“哈”聂母扬眉,原本还紧张害怕不知道怎么应付侯府大老爷,这会儿一听说是贺驭的那个渣爹,她顿时搬了座山绑在身上一样,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稳当当的老封君了。她撇嘴,“走,咱去看看他弄啥幺蛾子,谁怕谁啊”
看着雄赳赳跟要去打仗一样的聂母,聂青禾寻思是不是不用自己出场
她有些不爽,这个安国侯弄什么幺蛾子自己刚搬过来,都没安顿好,饭也没来得及吃他就来了。难道就不能等明后天的她休整好了,出于礼貌先去拜会他吗
或者这是嫌弃自己没先去给他请安,所以来给自己下马威不成
管事已经引着贺瑾在会客厅喝茶等候了。
贺瑾自然不稀罕喝茶,他也不是来喝茶的
他坐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一对衣着粗糙的中年夫妻快步进来,男人看着高大木讷,神情有些拘谨,女人却昂挺胸的,虽然穿着粗布衣裳,模样倒是耐看,就是抿着嘴一副要干仗的样子。
乡巴佬
贺瑾心里喷了一句。
聂母虽然心里慌得一批,双腿还微微抖,若是从前只怕早吓得要跪地磕头口称官老爷了。可这人是贺驭的爹,是女儿未来的公爹,她是不能弱了气势的。再者她这两年跟着聂青禾也见识了,金台府六家的家主门,知府衙门的大人们,都去她家巴结她女婿和闺女呢。
她怕啥
她啥也不怕不能给闺女丢人
她咬牙撑着,表面端得很起劲儿,于是看起来就更像干仗的样子了。
聂母端着架子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始谈话,这时候她看安国侯站起来了,男人虽然做人不怎么样,可他作为贺驭的爹自然外形极好的,哪怕人到中年依然身材高大挺拔,相貌俊美好似才三十出头,往那里一站气势也不小。
聂母嘴唇一哆嗦,便不受控制地一种很不自然的,有些阴阳怪气地语气道“哟,可终于见到亲家公了,原本还寻思这辈子可能都不用跟亲家打交道了呢。”
安国侯“”这乡下老娘们儿恁没个礼数尖酸刻薄忒讨人嫌
作者有话要说 聂母听说京城满地都是大老爷,可不敢得罪。
被得罪的脸都绿了的安国侯一家子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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