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如果我没有被驯服,我会死。
不过,好在,付铭深虽然变态但他还不够成熟,只要能成为激起他心中保护欲的执念,杀了付彦臣,就没什么难的。
但变态始终是难以对付的,付铭深很警觉,即便我对他这样,他也始终没有告诉我,他真正的“实验室”在什么地方。
花匠知道很多,但可惜的是,他是个哑巴。
第二天早上,我衣帽间的衣服被换成了一水的裙子,再没有一条裤子。
我的身体极育着,不过才十四岁,就已经凹凸有致了,于晚看着都有些嫉妒,不过她嫉妒的不是我的身材,是我的脸。
我们的身材相差不差。
脸却相差甚远,于晚虽然漂亮但远没有我这张每年都要花费几千万保养的脸来得美,美得不可方物。
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却没来得及盛开就腐烂的花。
我晚上依旧是九点按时睡觉,半夜依旧会被声音吵醒,但我不会再出门查看,我就那样听着声音在我楼下门口响起。
直到他们离开后,付铭深一脸深邃隐忍的推开了我的门。
我让他躺在我的浴缸里,我用玫瑰花瓣铺满整个浴缸的水让他躺进去。
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月,付彦臣和于晚的声音彻底消失了,付铭深不再来我房间。
付彦臣却整晚的来我房间,在旁边的沙上一夜坐到天亮,而我一夜未睁眼。
他当然知道我没睡,但他没说。
直到于晚和付铭深都去上学,我和学校请假一周,反锁了房门。
听到付彦臣在外面开锁的动静我一点都不意外,拿了张椅子坐在门口,手里玩弄着我藏在衣服里带进来的刀,似笑非笑的坐在门口,对上他打开门进来时阴翳的双眼。
在他开口怒前,先声质问:“爸爸,你想让我看的,我都看到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看着他如墨般的瞳孔里倒映出我挂着邪恶笑容的脸,笑容越来越深,一步一步的拿着刀走到他面前。
“你喜欢她吗?”
他当然不喜欢,于晚只是他用来激我嫉妒心恶念,他们用来泄欲望的工具罢了,他喜欢的是我。
他要亲手把我打造成一个真正拥有着天使面庞的变态,陪着他们一辈子。
他大手抚摸上我的脸庞,最后轻轻握住我拿着刀的手上:“这个问题对鸾鸾来说重要吗?”
“你猜。”我笑着看着他,突然一把挣脱了他的手,戳在他心脏的位置,合身熨烫完美的高定衣服被我锋利的刀尖一下子戳破。
“她死了?爸爸这里会痛吗?”
我的举动并没有让付彦臣生气,反而让他有些激动,不过,他隐藏得很好,他抚摸着我的脸,语重心长:“会,但鸾鸾不可以做傻事,因为爸爸最喜欢鸾鸾。”
我眯了眯眼:“那我死了呢?爸爸会永远记住我吗?”
付彦臣一怔,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说,他皱眉:“鸾鸾不想陪着爸爸吗?”
“可我不想叫你爸爸。”我认真的看着他。
他有些兴奋:“那鸾鸾想叫我什么?”
老逼登,我当然想叫他老逼登。
但我显然不能那么做,我只是看着他道:“名字。”
他点头,拉住我的手:“可以,不过,只可以在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这么叫。”
接下来的一个周,付铭深和于晚都没有回来,他们也不知道我请了假,而这一个周,我和付彦臣的关系拉近了更多。
这一个周里,我多了许多自由活动的机会,买了一些病入膏肓的猫狗,肉兔,在花房照着书上,将他们剥皮拆骨,付彦臣看得很满意。
花房有监控,我知道。
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这么做。
但同时我心里也有很深的负罪感,回学校后,我在洗手间给它们念了往生经。
我想我大概要下地狱。
我每天都要回家,这一次回家,付彦臣带我去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昏暗的地下室,地下室里四处都挂满了塑料的帘子,红色的诡异灯光看的人心慌。
里面这各种各样的刑具和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