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一手栽培的，不该有这种想法。
她的眼神十分冰冷，就连身上也带着他人勿近的气息，穆凌寒用脚指头也想得到，眼前这个人早就看透了他。
他手紧了又紧，最后开口。
“对不起，其实，我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你没走，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我想去找你，可我不知道要去哪。”
他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微微低着头，眼眶微红，任由风吹着自己的丝打到脸上，站在柒月的面前，十分的拘谨脆弱。
柒月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穆凌寒，眉头微皱，难掩好奇。
这两个月生了什么？小狼崽的獠牙居然没了。
不过，再好奇，她也不会问。
她只是淡淡道：“你是小孩子吗？”
“不是。”穆凌寒老老实实的回答着，抬头看着她，长睫微颤，眼眶微红。
柒月红唇微抿。
心里有些骂娘。
艹，妈的，有病吧，她也欺负他啊？
“你这是不打算低调了？”她转移话题。
见柒月主动问起自己的近况，穆凌寒脸上的失落瞬间消散，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浅笑。
“嗯，我现在成了外门大长老的弟子，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随意被人欺负了。”
说完，他似乎觉得不够，又补充道：“大长老是整个流云宗外门最厉害的长老，以前从来没收过弟子，我是第一个，而且我还是外门第一，不过，我不会停下的，我一定会进入内门的。”
“嗯。”柒月欣慰点头，穆凌寒越努力对她越有用。
看着对方一脸求表扬的表情，她扯出一个笑容：“很好，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是废物。”
穆凌寒眼睛更亮了，心中感觉甜甜的，他已经不想管柒月有什么目的了，他是淤泥的臭虫，生来就被所有人踩到了泥里，是她给他修炼资源，功法，帮他提升资质，告诉他被人欺负时，看不起时该怎么办。
她那么聪明，早就看出了他当初卑劣的想要利用她的心思吧。
但她没说，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一切，她是拉把他从泥泞里拉出来的光。
只要能帮她完成心愿，他甘之如饴。
柒月微不可见的挑眉，这小狼崽莫不是已经彻底放下戒心了？
嘴角上扬，她心情很好。
这一次，她给穆凌寒整整五十万灵石。
闪耀的灵石小山让穆凌寒愣了又愣，柒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只有你真正强大了，才没人敢不把你放在眼里，不仅如此，便是说话，对方也得掂量一二。”
“不要辜负你自己。”也不要辜负我。
后面一句话柒月没有说，但却是穆凌寒心中所想。
他想或许她有什么血海深仇要报，所以需要他强大起来帮她。
“你的腿……”柒月目光放在他极力想要掩饰的瘸腿之上，他脸色微变，嘴唇有瞬间颤抖，低垂的眼中全是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