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
沈临渊像个二大爷一样靠在床上,微微闭上眼睛,好像在等江稚鱼的服侍,
但等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禁睁开眼睛,就看见江稚鱼站在一旁,完全没有上前的意思,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五点二十五了。
“我一会儿得开视频会议,受伤住院的事情决不能让董事会的人知道,你明白吗?”
江稚鱼点头,沈氏集团董事会本就对手中没有任何股份还坐上了公司最高领导人的沈临渊不喜。
沈临渊成为公司最高领导人的那一天,以雷霆手段,从上而下将公司大洗牌,动了他们不知道多少蛋糕,肯定心生不满。
那么多年,就瞅着抓他的小辫子。
见江稚鱼还是不懂他的意思,沈临渊晃了晃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盒:“我还穿着病号服。”
“嗷~”江稚鱼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下一秒说出来的话,让男人刚要勾起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清冷绝艳的脸上闪过裂痕。
“我这就出去,绝对不会偷看你换衣服。”
沈临渊:“……”
这蠢女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最终他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你出去干什么?过来帮我换衣服!”
江稚鱼直接道:“沈总,您没长手吗?而且您刚才也说了,我不是您的谁,像帮你换衣服这样亲密的事情,我做不合适。”
沈临渊气笑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拿他刚才说的话反驳他!
他还真是犯贱啊!昨天干嘛要救这个忘恩负义的蠢女人!
那混混就应该一刀把她给捅死!免得在他面前碍眼!
“江稚鱼,做人要有良心,要不是昨天救你,我也不会躺在这里。”沈临渊懒散着缓缓说道,随即话锋一转,声音磁性暧昧:“况且,我们坦诚相见那么多次,怎么不合适?”
江稚鱼暗骂他不要脸,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对。
就算沈临渊之前做了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但这次是切切实实救了她。
“你不帮我也可以,万一我换衣服的时候,伤口裂开,血崩了,Rh阴性血很少,到时候可能还得牺牲那个小白脸给我献血。”
江稚鱼咬唇,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上前,侧着身子解开他胸前的扣子。
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
这一幕落在沈临渊眼里就是江稚鱼十分嫌弃厌恶他,就连一点也不愿多靠近。
她想靠近谁?夏景辰?
毕竟她亲口说,从小就喜欢夏景辰。
醋意涌上心头,他脑一热,没有任何理智般拽住江稚鱼白皙的手腕。
因为惯性,江稚鱼下意识闭眼,不受控制地朝着他胸前跌去。
下巴狠狠地磕在他的伤口处。
男人疼得闷哼一声,胸前的血哗哗往外冒,很快就把纱布给浸湿了。
江稚鱼慌张地连忙从他怀里退了出去,看着他疼的样子,心中暗爽。
活该!
没事拉他干嘛。
暗爽之余,又是浓浓的心疼与担心。
她自己都唾弃这样的自己。
“你拉我干什么?我现在就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