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有些不明白:「什麼叫給廢了?」
李小花一跺腳:「哎呀,你怎麼就這麼笨呢,就是……」
她對著左景殊的耳朵嘀咕了幾句,左景殊恍然大悟:
「就是說,他不能人道了?不能那個了?」
李小花使勁地點著頭。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二嫂前幾天回娘家下窪村,聽她娘家侄兒說的。她娘家侄兒和吳德是好朋友,說是吳德在縣城打短工,調戲人家縣城的一個小姑娘,讓姑娘的相好的拿刀給切了。
說是當里就暈過去了,還是一起打短工的人把他送回家的。昏迷了很久,現在倒是醒過來了,人就跟傻了一樣。」
左景殊總感覺這件事兒好像和自己有點關係,可是,自己並沒有叫人這麼做啊。
哥哥們這段時間都在家,老爹他們兄弟不會這麼做,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可能就是吳渣男得罪了人,人家才把他變成太監的。
「小花,這事兒咱倆知道就好,你別告訴別人,如果吳家人知道了小心他們報復你。」
「我知道,我不會對別人說的。特特啊,你說吳德已經這樣了,還會有人嫁給他嗎?」
「應該不會有人把女兒嫁給他,除非不知道。」
第二天,李小花又來了:
「特特,我和你說哦,現在整個溝塘村還有下窪村,都在議論吳德的事情,看來,吳德要想娶媳婦,恐怕得到很遠的地方才行。
你說,會是誰把這件事情抖出來的?肯定是下窪村的人,因為事情是從下窪村傳開的。」
左景殊不以為意地說道:
「管他是誰說出來的,反正已經和我沒關係了。小花,我們家搬到這裡來了,你上山別忘了來這裡取餅子。」
「謝謝你特特。我姐前天回來了,背著個孩子,那孩子餓是皮包骨頭,真的好可憐啊。我娘罵我姐,讓她有多遠就滾多遠。
說我姐已經不是我家的人了,就是餓死了她也管不著,我姐哭著走了。我把攢的兩個餅子都給了她。」
左景殊點點頭:「你做的對。」
李小花很難過地說:「我就這一個姐,當初為了給哥哥們娶媳婦,我娘收了人家十幾兩銀子的聘禮。
我可是聽說,我姐嫁過去的地方,比咱們這裡窮多了,我姐夫家送來的聘禮都是借的。我姐過了門就開始拼命地幹活幫他們還債,還經常挨打。
第一胎生了個閨女,她婆家人很不高興,對她不是打就是罵,我娘知道了也不管。特特,你說,我娘會不會用人家給我的聘禮,給我弟娶媳婦?」
左景殊心裡說,那是肯定的。
李小花十四了,不算小了。如果定了親,過個一年半載的就可以成親了。可她到現在,她娘也不給她張羅親事,沒準就是在等她弟弟長大,給他換媳婦。他弟弟今年才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