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旁人籠中之鳥,又被裴凌點破身份,裘什也不再帶著這礙事的黑布,乾脆摘下來直衝過去,裴凌是這幾個人里武藝最差的,從他這裡最好逃脫。
裴凌雖口口聲聲自認為自己不是無能蠢蛋,但若不是,自己又怎麼會從他入手呢?雖不知自己是如何暴露的,但肯定不會是裴凌發現的。裘什暗自咬牙。
「你果然還是把我當蠢子了。」裴凌垂頭嘆息,不從旁人處突圍,卻從自己這邊,這是瞧不起自己啊!誰說愛玩性子胡鬧的人就不能是最強的了?這是偏見,得改才行。
再抬頭,裴凌目光如電,直射裘什,裘什下意識的一驚,他從未見過裴凌如此氣勢,便是他查到的,也從未有人提起過裴凌這般氣勢。
下一刻,摺扇旋轉直衝向裘什面門,如旋轉的利刃,劃破裘什臉頰,裘什剛躲開,餘光就看到裴凌朝他襲來。
好快!
裘什終於意識到自己看走眼了,裴凌絕不是這群人里最弱的,擋了兩招之後,裘什轉身就逃,卻被從身後襲來的一記重拳砸到在地,吐了一口鮮血。
聶洪在裘什身後出現,「就是這小子一直想方設法的靠近聶家莊?」
「是,莊主。」裴凌拱手一禮。
「捆起來,明天早上之前,讓他把知道的都吐出來。」聶洪淡淡一語,轉身離去。
「是。」幾個聶家莊弟子拱手道。
「你們別費力氣了,我什麼也不知道。」裘什齜牙一笑,他已服過毒物,若是說了,只怕比死更慘。
「是嗎?」裴凌帥氣的做了個收扇子的動作,從懷裡摸出一瓶藥來,笑道:「這個可是好東西,能保你性命的。」
無論是阻止死士自盡,還是在刑訊中保命,都有奇效,以未來之生機續此刻之性命,便是這藥的神奇之處了。所以說,聶家莊縱然不愛參與江湖鬥爭,但也向來不懼這些,也無人能動搖聶家莊的地位。
今夜,還很漫長。
聶洪並未回去,而是去了後山一處僻靜山洞,蕭卿知正在山洞內打坐,聶洪見蕭卿知乖乖的練功,滿意的點點頭,「行了,今天的磨礪就到這裡,下次有機會再鍛鍊你,回吧!」
「就這樣嗎?」蕭卿知還有些不敢相信,今天一早聶洪便把他叫走,說找了個好地方讓他打坐修煉,就把他帶到了這處山洞,說直到他回來都不許他出山洞一步,還說山洞陰冷潮濕,當不停的運轉內力抵禦入骨濕寒,也能磨鍊他的意志力。
他也就一直留到了現在,連口水都沒喝到,又冷又餓又累,還要運功,但他覺得自己還能撐,他覺得還沒怎麼磨鍊呢!
「走啊!愣著幹嘛?這人家順義盟的地盤,還真當自家後山了,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明一早咱們就回家了,你不打算回去了?」
「沒有。」蕭卿知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半夜時分,蕭卿知才躡手躡腳的回來,聶若立刻坐了起來,「師兄你回來了?怎麼樣?沒出什麼事情吧?」
「你沒睡?」蕭卿知頓了頓,「我沒事,只是師父要磨鍊我,帶我去一處山洞練功了,直到現在才回來。」
「啊?」聶若愣了,大半夜的帶了那麼多師兄出去,不是去捉人了而是去修煉了?
蕭卿知將情況兩三句給聶若解釋清楚,或者說他知道的也就這麼多,聶若聽完之後也就明白了,爹這是瞞著師兄去做什麼事情了,他也沒多說,只是道:「那師兄豈不是一天沒吃東西?」
蕭卿知頓了頓,「我不餓。」
「不餓才怪!」聶若從床上爬起來,反正他本來也沒睡著。
謝亭睡的最熟的時候,突然被敲門聲驚醒,「啊,天亮了麼?這麼早出發嗎?」謝亭強撐著困頓的身體爬起來開門,卻見屋外星光漫天,悄無人聲,只有一個二師兄杵在門口。
聶若漏齒一笑,「師弟,你屋裡的零嘴還有沒有,給我些。」
「現在是……」謝亭一臉懵逼,還沒徹底清醒過來。
「子時了,師弟你趕緊回去休息吧,零嘴我自己拿就行,反正我知道在哪裡的。」聶若邁步走了進去,自己翻出了謝亭的零食匣子,抱著離開了謝亭的屋子。
謝亭:……
剛剛發生了啥?為什麼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和心理受到了雙重重創?!
次日天明,裴凌等人已經回來了,捉到的人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在這人世間再也找不出來了。
裴凌跟聶洪耳語了一陣,聶洪也未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就跟順義盟的人拱手道別,笑道:「這幾日打擾了。」
「聶兄客氣了,不過略盡地主之誼罷了,聶兄不嫌棄我招待不周才是。」葉飛白拱手笑道:「聶兄當真不要再留幾天,我們也好把酒言歡。」
「不了,順義盟事務繁忙,我這拖家帶口的這麼多人,莊子裡也有許多要事,也不好一直叨擾,還是就此別過。」
「既然聶兄去意已決,我也不好一直強留,只能祝聶兄一路順風。」
「多謝。」等兩人客氣話說完,也就各自歸隊,聶家莊一行人浩浩蕩蕩下山離開。
路上,聶若趁蕭卿知不在的時候,偷偷跑到聶夫人馬車上,詢問他娘關於那日的情況,聶夫人沒有多言,只是暗示一般的說道:「以後那個人不會在糾纏你師兄了。」
「那是誰讓他來的呢?」這個應該查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