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事情暫且不提,想做大很難,但凡大戶人家或是大門派,都有自己的繡娘,剩下的平民百姓,在花紋樣式上的要求並不高,更多的是看重質量。」聶若道。
謝亭也很無奈,這個問題他也想過了,他知道很難嘛!
「不過書坊倒是可以擴建,書坊向來不起眼,便是擴大動靜也小,說不定都不會驚動爹娘。」
「二師兄,你這麼信任我嗎?」謝亭驚訝,沒想到,二師兄只是看了他幾十章『錯字連篇』的小說,就要擴張書坊,這等信重,知己啊!
聶若肯定謝亭的書能火,自然敢擴張書坊,但這話能解釋嗎?不能,他只能默認。
謝亭感動的握住聶若的手,「二師兄,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寫,不讓你賠錢!」
「額……你就自然的寫就行。」太著急了說不定寫不出上輩子的水準來,聶若擰眉,怕影響謝亭的正常發揮,萬一因為他摻了一腳,導致謝亭寫不出前世的那般好書,就可惜了。他不知謝亭只是將腦海中看過的武俠小說重描述一遍,自然擔心他寫的太快,或者心情激盪,導致情節變化,書中內容發生改變。
跟聶若聊過之後,謝亭仿佛被打了雞血,平日只熬半個時辰的,也改成熬一個時辰了,平日寫字還緩緩的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如今也敢運筆如飛了,反正錯字和重抄寫是聶若的事,聶若似乎還挺能理解他字丑和錯別字的,謝亭也就特別安心的狂輸故事,其他的交給聶若處理。
這也就導致了,謝亭熬夜,聶若也只能跟著熬,謝亭要寫多少字,他也要跟著寫多少。
沒過幾天,兩人都頂著一雙蚊香眼站在練武場上,頭暈眼花集中不了精力。蕭卿知眉頭皺的死緊,他不知道兩個師弟夜裡都幹嘛去了,畢竟,他沒有大晚上查寢過,但兩人晚上沒睡好,導致白天精力不集中卻是事實。
蕭卿知也曾問過,但是兩人都不停搖頭,誰也不肯告訴蕭卿知到底為何熬夜,謝亭是因為覺得會被認為不務正業,聶若則是因為羞恥,抄錄故事然後給謝亭出書什麼的,他總覺得不好意思告訴蕭卿知。
蕭卿知問不出來,眉頭緊皺,但也沒再追問,兩人狀態不好,強硬要他們練功說不定會出岔子,還不如講一點東西,蕭卿知叫了兩人去涼亭坐下,聶夫人專門派過來照顧聶若的僕從立刻奉上了溫茶瓜果。
蕭卿知抱了一張古琴過來,坐在兩人面前,一邊小心的打開琴盒,一邊對兩人道:「你們也知道,你們所學的這套功法,是我母親傳下來的。」
兩人點頭,聶若最初的時候還以為蕭卿知只打算教他一個人,結果,蕭卿知卻極其大方,連謝亭也一起教了。
「這張琴,就是我母親的遺物,是前幾日師父幫我取回的,我曾以為,要到我長大後才能拿回來。」蕭卿知掀開琴盒放在桌子上,「我母親生前就是用這張琴做武器,上面還有些磨損的痕跡,你們可以看一下。」
兩人點點頭,知道這是讓他們透過磨損痕跡去學習呢,都湊過頭去看。
聶若猛然瞪大了眼,死死的盯著木盒中的琴,這琴……他是不是有點眼熟啊?他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
一幕幕畫面在腦海中閃過與眼前景象交織在一起,紅衣女子懷中抱著的古琴,面前的古琴,同樣的釉色,同樣的大小,同樣的古樸厚重,同樣的……磨損……
聶若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死死的盯著蕭卿知。
「怎麼了?」蕭卿知擰眉,不好好睡覺,不好好習武,如今連坐在這裡聽講都不願意了嗎?
果然,正如師父所說,聶若還是要嚴苛教導才行,至少打一頓,能老實幾天。
第21章
聶若被蕭卿知一問,更是悲憤,整個人似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幾乎搖搖欲墜站不穩了。
「二師兄?」謝亭疑惑的看著聶若。
聶若這才把目光從蕭卿知臉上挪走,轉向謝亭,深吸了幾口氣,他要冷靜,也許是誤會呢?聶若轉頭詢問,「大師兄啊!你這琴,是從哪裡拿回來的啊?除了你之外,會不會還有其他人用呢?」
蕭卿知雖然不解聶若這問題的由來,但還是解釋了一下,「我小時候生母病重,去世前她讓貼身婢女將她的琴寄存於錢莊,給我留下口令信物,讓我長大後去取,之前我漂泊不定,也就沒有想著取出它來,如今……已經能安穩下來了,自然是要取回母親遺物的。」蕭卿知已經打心底里把聶家莊當成了自己家,這才會取回古琴。
聶若嘴唇抖了抖,「那……有沒有這種可能呢?比如說,琴你取了,但是弄丟了,被其他人撿走了?」
蕭卿知不說話了,奇怪的打量著聶若,且不說琴這麼大個很難丟失,就說這可是母親唯一的遺物,他怎麼能隨便弄丟了呢?
聶若看著那半人高的古琴,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這麼大個的東西,想丟也挺難的吧!既然是生母遺物,蕭卿知肯定看的很緊吧?他前世也沒聽說他丟了重要的東西,所以,這張琴就是他上輩子看到的那張嗎?!
那他看到的紅衣女子是誰?是誰能把這琴做武器,抱在懷中,並且輕功當世一絕?!
垃圾蕭卿知,欺騙他純潔的少男之心!
聶若眼淚都要飆出來了,自蕭卿知來聶家莊,他就從未跟他生過氣,向來都是粘著他對外表現出對蕭卿知的保護照顧,甚至就連蕭卿知打他,他也依舊罩著蕭卿知,處處為他著想,免得旁人看他是人,性子又冷,趁機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