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也,你要是喝輸了那句『姑奶奶』可逃不掉了哦。」
「好啊,但要是小月輸了你可要喊我一聲『哥哥』啊。」
「一言為定。」
「什麼什麼?主人要和淳也大人進行喝酒比賽嗎?人家也想參加~~~」次郎對什麼烤肉比賽沒興,但這喝酒比賽可得救來勁了,連忙湊了過來。
日本號一聽是酒量比拼自然也不認輸:「哈哈哈哈,酒量比拼的話咱也不差啊,這個比賽我也要參加了!」
大般若優雅地抿了一口酒,隨後味十足地也湊了進來。「呵呵呵呵,酒可是好東西啊,今天終於能見到主人的實力了嗎?很期待呢。」
雖然這原本是淳也對她下的戰書,但既然其餘人也想湊這個可能沉月自然也不會掃興拒絕,可惜本丸里曾經的小酒鬼不動已經洗心革面前往修行,不然今天的酒量比拼大概會更加的熱鬧吧。
沉月要和安倍淳也的酒量比賽很快就傳到其餘人那,有些付喪神對此也十分感興立刻也參與了進去,有些付喪神雖然對喝酒沒興但還是興致勃勃地去給自家主人加油打氣了,還有些付喪神則忍不住面露擔憂,畢竟要是一群人喝醉的話那就有點難搞了。
事實上他們的擔心是正確的,因為比賽剛開始還不到十五分鐘,千字、龜甲、和泉守已經喝趴了,在過不久,自認為已經到了極限的大般若也自願認輸退出了比賽,此時賽場上只剩下兩位審神者喝日本號了。
啊?你問次郎?哦,這傢伙已經跟在認輸的大般若後面沒多久就呼呼大睡過去了。
不過,即使此時賽場上還有三人,但大家都明顯已經感覺到安倍淳也已經徹底醉了,只見他雙頰緋紅,那雙平日裡清明又帶著風情的桃花眼已經蘊上了一層水霧,將那張本就陰柔俊美的臉更添了幾分蠱惑與妖魅。
「小月……我、我是你哥哥,快叫、叫我哥哥……」他嘴裡絮絮叨叨地說著。
將近十壺酒下肚,雖然此時沉月是場上三人里意識最清晰狀態最好的,但抵不住酒這玩意可太撐人了,在臉打了三個酒嗝後她原本就已經紅潤的雙頰更加紅潤了。
「這應該算是你輸了吧,難道不是你願賭服輸喊我姑奶奶先嗎?」她口齒清晰地說著。
安倍淳也愣了一下:「那我先喊了後你就也會喊我哥哥嗎?」
「你先喊了再談條件。」
「姑奶奶。」這次他喊得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噗——」圍觀的眾人實在沒忍住笑了出聲。
「小月,快到你了!」淳也開始拍起了桌子催促著。
「……嗯,哥哥。」
安倍淳也呆住,似乎沒想到沉月真的喊了,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呆呆地看著她,而周圍也忽然安靜了下來,就這樣看著桌子上相對坐著的兩人。
良久過後,安倍淳也又忽然冒出一句:「我好像沒聽清、你、你再喊、喊一遍?」
「……你可別得寸進尺。」
這場酒量比拼大賽就這樣以兩人都支付了輸的代價落幕了,勝者自然就是一旁那位笑得一臉豪爽的日本號了。
因為安倍淳也喝醉了沉月原本有意讓他留下來過夜,但鲶尾和骨喰還是堅持帶他回去,沉月也明白本丸里其餘付喪神應該會很擔心,因此也沒多挽留。
等親自送走三人,大家都已經動手幫忙收拾這一片狼藉的院子。
沉月擼起袖子原本也想幫忙,但很快就被長谷部和燭台切兩人一起阻止了。
長谷部:「這些就交給我們就好了,怎麼能讓主公動手呢?」
「是啊,主公你剛才喝了那麼多酒,真的沒事嗎?」燭台切滿臉擔憂地看著她。
他知道沉月的酒量不錯,以前也和大家一起這么喝過,但很多時候都是他偷偷換過一些濃度較低的果酒,今天原本他也想給她準備果酒的,可是卻被沉月拒絕了,畢竟可這是酒量比賽啊,她才不會靠作弊贏呢。
「放心,我沒事。」她搖了搖頭:「就是有點困了。」
長谷部立刻接道:「這個時間也不早了,主公先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長谷部吧。」
「好。」沉月也不矯情地應下了,最後跟大家道別了一聲,然後便消失在眾人視線里。
「主公剛才喝了好多酒啊,真的沒醉嗎?主公真的好厲害啊……」
聽著身旁太鼓鐘的感嘆,鶴丸看著沉月身影消失的方向,一言不發。
回到天守閣,沉月一如平常那般鋪好床鋪被子,她散開長發躺了進去。
睜著眼看著頭頂花紋清晰的天花板,過了好一會,她突然意識到,她好像沒洗澡帶著一身酒味就進被窩了,那樣的話明天不就得洗床褥了嗎?
洗床褥是小事,但一想到要伴著這濃烈的酒味入睡她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還是得洗個澡!
想到這裡她又重坐了起來套上衣服,再次走出了天守閣。
從天守閣到澡堂有一段路程,冷冷的夜風吹在被酒氣染紅的雙臉,感覺到臉上原本升騰起來的火熱很快被冷風冷卻了下去,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臉頰,溫熱地掌心立刻被臉上的冰涼所覆蓋。
說起來她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然而她站在澡堂門口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始終沒能想起什麼事,最後她還是選擇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