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輕浮的人?」說這句話時她的語氣很低落:「明明我和妖怪大人也沒認識多久。」
母胎單身so1o十七年的沉月並不懂青春少女時期糾結複雜的心思,對她的話感到疑惑:
「……輕浮的不是他嗎?畢竟都是他主動的啊。」
「可是我並沒有拒絕。」
「沒有拒絕說明這個人、不對是這個妖讓你不會在心理和生理上感到排斥,也就是說你也挺中意他的。」
瓔姬被沉月直白的話弄得啞言了半響,她確實並不討厭妖怪大人,但這是中意嗎?她自己也不明白。
「你是憂慮他是衝著你的能力來的?」她方才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瓔姬似乎是覺得滑瓢是為了她的治癒之力來的。
「我、我這麼猜忌別人是不是——」
「這才是正常的。」她打斷她的話:「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的話就會用別的行動來證明,不用為此感到焦慮。」
瓔姬垂下頭思考了一會沉月的話,最後似是想通了放鬆地笑了起來。
「嗯,我明白了。總感覺沉月很厲害呢,似乎什麼都懂,沉月也有喜歡的人嗎?」
喜歡的人?這個問題讓沉月怔了怔,似是想到了什麼但最終卻什麼都沒捕捉到。意識到這點她突然輕笑了一聲,帶這些自嘲的。
「沒有,在我未完成要做的事情大概都不會考慮這些事吧。」
她的存在不被世界允許,如今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呢還想什麼喜歡不喜歡,男人能保她長命百歲嗎?
「會的!」
「什麼?」
瓔姬突然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用著堅定地眼神看著她:「雖然我不知道沉月有什麼煩惱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是沉月那麼厲害你一定會完成你想要做的事的,也一定會找到喜歡的人。」、
「……」那個,倒也不用一定要找到喜歡的人……
看著瓔姬鼓勵又堅定的眼神她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第二天,府邸的一切都如平常。公主的日常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閨房裡看看書喝喝茶,這讓沉月不得不生出一股敬佩之意。身為公主不僅要穿著又重又厚的十二單衣還得在沒有任何娛樂活動下足不出戶待在家裡,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寫做「家」讀作「牢籠」。
以前的瓔姬並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任何不妥,畢竟以往十幾年她都是如此過來的,然而有了昨晚的經歷讓她對外面的世界產生了無比嚮往的想法。
嚮往,卻只是克制著,於是她只能拉著沉月給她講關於外面世界有的事情。
沉月一個生活在現代的人哪裡知道六百年前的當下有什麼有的事情啊,沒辦法拒絕瓔姬那期待的眼神那便只好絞盡腦汁的想一些什麼關於以往她遇到的妖怪的奇聞事,這讓瓔姬也能聽得津津有味。
過了晌午,和瓔姬一起用過餐後兩人接到了大名的告知,不久前他收到了來自大阪城內的拜帖,一會使者將會上門拜訪,讓瓔姬做好準備。
瓔姬應了下來,沉月卻對此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嗎?」等父親走過許久,瓔姬看依然低頭不語的沉月關切地開口:「可是父親大人又說什麼讓你不悅的話?你別放在心裡,他就是這樣子……」
「不是,我考慮的不是這個。」
「那是……」
她假裝興致勃勃地在身上打量了好幾眼,開口道:「我只是在想,你這十二單衣還真好看的,我還沒穿過呢,要不我倆換衣服穿一穿?」
「啊??」
這下瓔姬真的是被沉月這突然的要求給說懵了,隨即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不出片刻她就意識到了這似乎並不符合沉月的性格,因為她可是當著她的面吐槽過十二單衣的繁瑣厚重,又怎麼會因為忽然感興就要求和她換衣服呢?
「沉月你實話跟我說,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她抓著她的袖子擔憂道。
見臨時的藉口忽悠不過去沉月只好嘆了口氣半隱半真解釋道:「最近關於大阪城內有不好的傳言,裡面有著吃人的妖怪,這麼巧這次的使者就來自大阪城,我懷疑他們的目的是你。」
「很危險嗎?」這幾日她見識過沉月的實力對她總有一種迷之自信,似乎已經認為沒有她對付不了的妖怪,因此現在看她如此緊張瓔姬也不自覺有些擔憂起來。
事實上對於沉月來說當然不危險,但她卻要製造出危險的感覺「合理」被帶走。
「不危險,但很麻煩,畢竟是來大阪城的使者,如果對方真是妖怪我們又要如何正確對待呢?所以我的想法是,我假扮成你到時候隨機應變,你躲起來不要出來不要出聲,儘量不要被發現。」
「這……這不可以。」
「你聽我說瓔姬。」她反手抓住瓔姬打斷她的話,試圖說服道:「我和你不同,我有自保的能力但你沒有,何況你要相信我的實力啊,如果他們真是妖怪說不定我兩下解決掉了。」
「可是……」
「沒有可是的,一會時間要來不及了,我們先換衣服,你父親大人那我們到時候再給他說明白。」
沉月沒給瓔姬多考慮的時間連忙催促著她往裡面走,然後幾乎是在連哄帶騙的情況下跟她交換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