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天才剛亮起,六點還未到,離早飯時間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沉月果斷換上睡衣打算睡個回籠覺。
而這一睡,就睡過頭了。
等沉月再次被曬進來的陽光給熱醒時已經接近九點了,她從榻榻米上坐起來,面無表情看著矮桌上那指向八點五十三分的時鐘。
離早飯時間晚了整整一個小時,也就是說,她已經錯過了早飯時間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有些生氣的蹙起眉,今天的近侍怎麼回事,居然沒來喊她起床!
她迅脫下睡衣換好衣服,剛走出房間門就看見一個高大又有些陌生的付喪神端著個托盤出現在樓梯口。
注意到她,付喪神連忙迎了上來。
「主公,您醒了嗎?」付喪神恭敬地朝他低著頭問道,語氣中帶著真切的關懷。
沉月回想了一下近侍安排名單:「藥研……藤四郎?」
她有些不確定問道,雖然她還未記住藥研藤四郎的樣貌,但是她印象里粟田口除了一期一振和鳴狐外其餘應該都是短刀與脅差,身形應該不會這麼高大才對。
早從燭台切那了解到自家主公有人臉識別障礙綜合徵,壓切長谷部挺了挺腰抬起頭看向沉月,紫色的眸子裡深邃凝重。
「不,主公,我是昨日來的打刀壓切長谷部。」
沉月恍然:「哦,壓切長谷部。」對於名字,她還是有印象的。
「是的,因為之前的主人無法原諒茶道坊的過錯將他藏身的棚子一刀切斷因此命名,真是野蠻的舉動與作風,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比起壓切我更希望您能叫我長谷部。」
「可以,不過我想知道,今天我的近侍不是藥研藤四郎嗎?」
「十分抱歉,主公,因迫不及待想要服侍主公您所以我擅自與藥研換了近侍的位置,這一切責任都由我承擔,請主公不要怪罪藥研。」
「近侍是誰都無妨,既然你今天擔任了近侍應該知道每日近侍要做的事是什麼。你為什麼沒來喊我?」
面對沉月的責問,長谷部垂下了頭朝她深深鞠了個躬:「真的十分抱歉主公,我聽大家說主公您昨天親自參加了比賽,再加上昨晚您喝了酒睡得晚,因此我便擅作主張想讓主公再多休息一會便沒有喊醒主公。如此自作主張,請主公懲罰。」
唔……
安靜看著在他面前始終保持著恭敬又敬重姿態的付喪神,沉月沉思了一會。她視線在付喪神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後落到他手中端著的東西上。
「你幫我留的早飯?」
「是。」長谷部一邊回答著一邊將早飯向上抬了抬朝她奉上:「請主公放心,我每隔十五分鐘都會加熱一次,方才我剛熱完回來,主公可立即就餐。」
誒。聽著長谷部的話沉月有些詫異,十五分鐘熱一次然後又端上來,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內他就一直在她房間門口等她醒來?
哦豁,這位來的付喪神倒是比本丸里諸如鶴丸、明石、次郎之類的靠譜多了。
「端進來吧。」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