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環視了一眼在座所有刃,最終歪了歪頭:「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有這個擔憂,但是,換本丸似乎事件十分麻煩的事,而你們現在也不似之前那麼讓人討厭,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會離開這座本丸。相反的,你們要做好更多的準備,因為接下來所有出陣我應當都會隨行,遠征也可能會一同。」
「誒?!」
所有出陣都會隨行?連遠征也會一起?那不就是說……他們主人大部分時間還是會在本丸里的??
「嗚哇!主人,您最好啦!最喜歡您啦!!」今劍終於也忍不住撲了過去,然後又被沉月一巴掌給攔住了。
雖然說是不討厭這群付喪神了,但是過於親密的肢體接觸什麼的……還是不習慣啊。
而且啊……
「咕——」清脆又響亮的聲音自少女平攤的小腹里傳出。
「燭台切,我餓了……」
「……」一直跪坐在下面安靜注視著少女的燭台切失語了片刻,最後還是忍不住失笑出聲。
「這麼說來,其實祭典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就繼續祭典?畢竟今天可是有三件好事呢,這麼值得慶祝的日子就這麼浪費了快準備好的祭典,很可惜呢。」
沉月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於是爽快點頭:「只要有吃的,沒問題。」
「呀吼!祭典咯祭典咯!!」眾人再次振奮了起來。
沉月的一句話讓原以為就此夭折的祭典又再次進行了起來。如燭台切所說,祭典原本就準備的差不多,當時基本就是等沉月回來了就能開始了。
沉月被小短刀們簇擁到了那棵不知名的大樹下,樹下早已鋪開了能容納數十人的桌布,上面也擺好了一些裝飾用的花瓶和好幾壇酒。
「主人主人,你就在這裡坐下,我們去給您拿吃的。」貼心的小短刀們先給她遞上了杯熱茶,然後紛紛跑了出去給她覓食。
「誒誒誒,也請給我來份小菜喲~~」
看見了酒次郎太刀瞬間就不想動了也一屁股坐了下來。他迫不及待拿起酒罈,拆開上面的封口,醇厚的酒香里夾雜著清濃郁的桂花香味瞬間瀰漫開,讓人忍不住精神為之一振。
好香。就連沉月也忍不住嗅了兩下。
「哇,這是……去年埋得桂花釀對不對!人家可是想了很久啦,終於可以喝到了嗎?」
「哦,桂花釀嗎?哎呀,這怎麼也得喝上幾壇才過癮啊,次郎你說是不是,哈哈哈哈。」聞到酒香,日本號也連忙湊了過來。他又拿了一壇拆開,然後拿起桌布上早已拜訪好的酒碗滿上,豪邁的一口悶了。
「嗚哇,哈哈哈哈。」喝到了想了很久的桂花釀日本號笑的十分開心,他正想倒上一杯,忽然注意到一旁一直望過來的視線,他抬頭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眼巴巴看著他的沉月。
「喲,主公,你也喜歡喝酒嗎?」拿著酒罈,醉醺醺的日本號湊了過去。
沉月看了眼他手裡的酒,沒有多說,只是也拿起了面前的酒碗伸了過去,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噶哈哈哈哈,不愧是主公!來來來,來一杯!」日本號十分爽快地給她滿上了。
沉月端著酒碗,先聞了聞,然後仰頭一口悶了。
一旁的次郎見狀眼睛頓時一亮,然後也連忙也湊了上去:「哎喲,沒想到主人居然也喜歡喝酒呢,人家也要敬主人一杯,主人主人,來一杯。」說著次郎拿著自己手裡桂花釀又給沉月的茶杯給滿上了。
沉月對酒精雖然不沉溺,但是心情不好時她也會喝上幾杯,因此倒也不排斥。
看著次郎給她再次滿上酒碗,沉月再次豪爽的一口悶了。
於是,當那群給他們主公覓完食回來的小短刀們一回來就看到他們的主人提著酒罈給本丸中兩大酒鬼倒酒,然後自己再抬起酒罈湊到嘴邊豪邁的一口悶。
……媽呀!
「那兩個傢伙!!」
「主人!!!」眾人連忙沖了上去。
於是,又是一場雞飛狗跳。
沉月酒量還不錯,桂花釀那樣低濃度的酒其實還不能讓她喝醉,不過兩壇下肚,多少還是微醺。
夏夜得風並不如人意涼爽,帶著些悶熱的風吹拂而來,沉月明顯能感覺到臉上升起了幾分熱度,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
她從來都是個懂得克制的人,小酌可以,但從不會喝醉。
「主人,您去哪裡?」身份近侍的加州清光看見沉月站起身也連忙站了起身:「是想吃些什麼還是喝些什麼嗎?我去給您拿。」
沉月搖頭:「不用。我就隨便走走,不用跟上。」
「……那好吧,有事你要喊我哦!」
「嗯。」
點了點頭,沉月離開了最為熱鬧的刃群,沉月朝著大樹後方走去。
夏風徐徐吹過,頭頂的大樹被風吹得發出沙沙聲,沉月聞聲不自覺抬頭望去。
說來,本丸的付喪神們還真喜歡在這棵樹下舉辦活動,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主公。」熟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沉月回頭看去,獨眼男子手裡端著一碗東西朝她緩步走來。
「燭台切。」
「看見您離開,我猜您應該會需要這個。」注意到她望過來的視線燭台切朝她溫和地笑了笑。
然後將手裡的醒酒湯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