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好可怕。」
「暗墮氣息好嚴重……」
「肯定是被虐待了才會暗墮吧,這女孩看起來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居然這麼殘忍。」
「大概就是說蛇蠍美人。」
「這樣的人怎麼會還在就任啊。」
「就是。」
一落地,沉月與她身後的鶴丸國永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方圓百米內所有人的目光。憐憫、好奇、驚訝、更多的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惡意。
沉月總算是明白出門前鶴丸國永那神神秘秘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了。
她瞥了眼身後那板著一張「我很冷漠,很殘忍,同時也很悲慘」神情的鶴丸國永,他低眸,朝她眨了一眼猩紅的眼睛,一臉無辜。他可是提醒過你的呀。
裝,你就繼續裝。她鄙視地掃了他一眼,隨即不再看他。
「看夠了?看夠就讓開。」看著眼前這群因圍觀而不知不覺真把他們給圍了起來的路人們,沉月雙手抱胸掃了他們一眼,冷冷開口:「擋著我的路了。」
「什麼啊,這語氣。」沉月這般態度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群的騷動。
「太目中無人了吧。」
「暗墮本丸的審神者,誰給她勇氣這麼囂張的。」
「喂,我說你。」有個別審神者直接帶著其身後的近侍站了出來:「我勸你善良,像你這種將自己本丸的付喪神作到暗墮地步,可不會有好下場的。」
沉月聞言抬眸看了那人一眼,也懶得去跟一群路人甲乙丙丁多解釋什麼,只淡淡重複了一句:「讓開。」
「你這個不知——??」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一直冷著一張臉站在少女身後的黑鶴突然動了。他兩步上前擋在了少女身前,一手將御神體舉到身前一手微微抽出刀劍。
「吶,你們都聽不到嗎?我家主人可是讓你們讓開哦,別讓她再重複第三遍了。」他嘴角帶著與平時無異的弧度,只是那雙看向他們的猩紅色眸子在明媚陽光下亮的有些瘮人。
「唰——」
隨著鶴丸的動作,跟著眾多審神者身後的付喪神們也紛紛抽出了刀劍將他們的主人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兩人。
沉月抬頭看了看難得一本正經護在她身前的鶴丸國永,又看了眼對面正與他對峙的一大群付喪神,她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收手,然後越過他身邊緩步走到人群面前。
眾人因為她的靠近而下意識皺起了眉更加警戒。
「時之政府有條例讓暗墮付喪神不能上商業街嗎?」
「……」有,當時此時審神者卻陪同了便代表允許了。
「還是說,時之政府有條例讓暗墮本丸的審神者不能上商業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