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他們在戰鬥,還不如說他們在享受,仿佛入魔了一般。
將兩刃的情況收歸眼底,沉月不著痕跡地揚了揚眉頭然後又恢復平靜。
趕到上御靈神社後四刃什麼話都沒說,像是早就打好商量一般齊齊拔出腰間的刀劍縱身投入到了戰鬥中。一場混戰與廝殺在神社門口展開了。
「審神者大人,情況應該沒問題吧。」狐之助趴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有些擔憂,它倒不是擔心六位付喪神搞不定這三十個敵人,它反而擔心這六位高度暗墮付喪神的情況……
沉月遠離戰場中心圍觀著,她沒有立刻回答狐之助的話,畢竟之前她對這些付喪神的了解都是通過遠程的靈力監控,所以第一次這麼直觀地觀察這些高度暗墮付喪神的戰鬥情況她還需要再多些許時間去分析。
「審神者大人,小心!」
狐之助的驚叫聲忽然在耳邊炸開,感覺到來自上方的殺意沉月抬頭望去,正好看見三個溯行軍從頭頂的屋檐舉刀跳下,朝著她襲擊過來。
「狐之助,遠離我。」
「嗯?誒……?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
一手揪狐之助的後頸將還沒反應過來的狐之助朝外丟出去,迎著那劈頭而來的打刀沉月面不改色的抬起腳一腳踹飛了那振打刀溯行軍,隨後一邊迅彎腰側身躲開了另外一振短刀與脅差的攻擊一邊靈敏地向後翻了個跟斗,同時雙腳用力朝前一蹬將那個敵短與敵脅蹬開,自己也借著反力離開了敵人的攻擊範圍,然後扭頭朝著戰場中心跑去。
她原本有意遠離戰場乖乖打她醬油,但敵人卻一點都不配合,畢竟她審神者的身份擺在這裡無法隱藏,作為稍有智商的溯行軍自是也會發覺沉月的身份地位,所以會在第一時間作出了攻擊的命令也並不意外。
她暫時還不適合出手,所以如最開始所講,她這次來真的只是來準備打醬油的。既然不適合出手,但又被敵人盯上了,那麼第一時間在自然是尋求保護啊。
她迅的朝著離她最近的粉發付喪神跑去,同時也躲開了各種朝她砍來的打刀、太刀、脅差,然後就這樣站在了粉發付喪神的身後,一副尋求庇護的姿態。
高度暗墮付喪神的戰鬥方式雖然是兇狠瘋狂了些,但也並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所以對於沉月這行為惹得六位付喪神紛紛回神矚目,而作為被纏上的宗三左文字更是滿臉不解。
「……您這是何意?」
側身躲過一個攻擊,沉月十分淡定:「尋求保護啊。」
「……」不是啊,你一個幾秒就放到了小夜與清光的審神者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需要尋求保護啊?
疑慮歸疑慮,但是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並不允許他們有過多的時間去疑慮。沒有多問什麼,宗□□手將想要襲擊身後審神者的短刀一刀劈斷算是默許了她的求助。只是……
「沒想到我居然還有保護審神者的一天……」宗三左文字沒有回頭,語氣卻滿是嘲諷與陰鬱,
對於宗三左文字這充滿不高興的抱怨,沉月全當沒聽到。
敵人的數量並不算少,實力也不算弱,但面對有這六位有著六年練度,還有高度暗墮Buff加持的付喪神來說還是算不上什麼威脅,除了不太擅長夜戰的太刀一期一振受了點輕傷外隊伍的損傷程度算是十分的低。
將最終一個溯行軍攔腰劈開,和泉守兼定結束了這場戰鬥。甩了甩刀刃上的血跡,和泉守兼定並沒有將刀手入鞘中,回身看向沉月。
明明戰鬥已經結束,氣氛卻並未因此得到緩解。
仿佛未從方才的瘋狂戰鬥的情緒中緩過神,眾刃的刀劍都未收回,他們的目光紛紛落向了仍站在宗三左文字身後的少女,只是這次的目光再也沒有之前那樣平靜,像是那封鎖著野獸的鐵籠被誰撬開了一角,充滿怨與恨的血紅眸子透過深處的黑夜就這樣窺伺著她,仿佛隨時都會飛撲過去將她吞噬與撕咬。
沉月歪了歪頭有些不明所以,不就讓他們保護她一下用得著這麼深仇大恨嗎?這么小氣??
「審神者大人!」
就在氣氛僵硬得往著更為嚴峻的方向發展時狐之助的吶喊聲突然從一旁驚起打破了僵局,沉月回頭望去,正好看見狐之助從神社一旁的灌木叢里探出它那毛茸茸的腦袋,小短腿十分努力的往前撲騰著想要從卡住它的樹枝里爬出卻一直未能成功,顯得十分滑稽可愛。
被自己主人和六位付喪神大人如此盯著狐之助覺得有些窘迫,它又掙扎地撲騰了兩下還是未能在掙脫出來,隨即喪氣的搭聳下耳朵與腦袋:「那、那個……審神者大人,能不能……」
明白狐之助的意思,沉月走過去將它從卡住的灌木叢里抱起解救了它。
「啊,謝謝審神者大人。不過審神者大人,你剛才太過分了,居然就這麼把我丟出去,人家很害怕的啊!」
「哦,抱歉。」沉月毫無誠意的道歉:「下次我知道比起被卡住你會更願意被砍死。」
狐之助:「……」它不是,它沒有!它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啊!
「……審神者大人,敵人已經全部解決完了,算是完成任務了嗎?」自我反思了兩秒,狐之助決定隨意換個話題,然後,這隨口的一問所得到的答案卻差點把它嚇得才從沉月懷裡摔下地。
「沒有。下一批敵人要來了,這次8o個,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