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被她純澈的笑容狠狠刺中,心臟抽痛得厲害。
劊子手的刀揚起時,他驀地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用自己身體擋在了女子面前。。。。
漫天星空點綴在藍紫色的天空,半輪明月從雲中探出頭來,將清輝灑在山頂上相互依偎而坐的一雙人。
女子的笑容乾淨得如同夜色中純白的花,「如果有一天,我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你不要難過。」
她的聲音清柔溫婉,卻蘊含著堅定的力量,「離開並不一定意味著結束,也許,那是在另一個世界的開始。」
男子似懂非懂地聽著,心中又酸又澀。
他遲疑了半晌,才開口:「到那個時候,你還能認出我嗎?」
女子「撲哧」一笑,伸出手指撫觸他的眉眼,「當然,就像你能認出我的靈魂,無論在哪個時空,我們都能認出彼此來。」
夢境戛然而止,床上的人兒陡然睜開雙眼,呼吸急促,渾身冷汗。
上官逸從床上坐了起來,擦去了額角的汗水,神情依舊有些恍惚,思緒還停留在夢境裡。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以為時光會將那些往事沖淡,可是它們總在一次次深夜夢回時愈發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中,幾乎要將人逼瘋。
他怔然片刻,轉過頭去,看著空無一人的臥房。
四下皆靜,窗外偶有幾聲清脆的鳥鳴。
雕花窗下的金絲香爐裊裊逸出細膩溫潤的氣息,房內是熟悉的古樸而典雅的擺設。
不遠處的桌几上,整整齊齊地疊放著刺繡著仙鶴祥雲的青色武將朝服。
良久,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
「公主,時候不早,要起身了。」碧凝在屋外輕輕地敲門,「今日初五,各宮都要去王后娘娘宮中請安,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雪若用被子蒙著頭,悶悶地回答。
拉起睡裙的裙擺,只見雪白的腿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大片紅疹,手臂上和後背均有,有的已經被她抓破,血痕遍布,一碰就錐心地疼。
這兩日,她猶如置身煉獄,整晚整晚無法入眠,好容易剛合上眼,又被奇癢弄醒。咬著牙在心中默默問候了上官逸全家一遍又一遍。
然這件事情終究是她自作自受,如果當日不起作弄他之心,今日亦不會自受其害。真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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