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孔珂的眼中完全没有宿夜未睡的困顿,而是越来越亮,燃起了兴奋的火光。
卫光启饰演的第一个角色,那个卧底,不就是他梦中的礼部侍郎最大的功绩吗?
就连提着官袍走动的动作都和他梦中一模一样。
这是卫光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演戏。
他可以确定,自己之前没有看过卫光启完整演戏的片段。
因此,是没有道理在梦中事先模拟出对方下意识的习惯的。
而决赛夜,也就是昨晚,卫光启饰演的陛下。
着实,演出了他梦中的陛下的五分光彩。
嗯,他最多承认五分,不能再多了。
孔珂第一次清晰地叩问自己:他的那个“梦”,真的是梦吗?
医生说的失忆后一个月左右会慢慢恢复记忆,但从他醒来到现在都一个半月多了,现代的记忆却分毫没有被记起。
甚至,他醒来时看见手机、电视、汽车、高楼大厦都是完全的陌生、不会用了。
拿起钢笔、圆珠笔时非常陌生,用起毛笔写的字却风骨凛然。
这,真的符合常理吗?
许多事情,一旦深想,出现了另一个可能。
那么,推翻原本被种下的印象,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尽管仍是无法确认,但孔珂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敞亮。
彻夜未眠,但他的精神,比起昨夜开演唱会时听到全场欢呼还要雀跃、清醒,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与冲动。
孔珂动了动在沙上保持了相同姿势几乎一夜的身子,站起身时才现腿麻的几乎无法动弹。
他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换了一套衣服,细细打理了微微冒出的胡茬。
整个人,便焕然一新一般。
从容貌、气质、嘴角隐隐勾着的笑意,全然又是那副如松如柏的清俊出尘的气质了。
现在是早上六点半。
按照惯例,队友会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以后。
他给队友们纷纷留了言,说自己有事出去一趟,然后叫了早餐。
七点,他用完早餐,准备出门。
走出酒店大门的那一刻,他顿了下,又回到酒店的房间取了昨晚并未用上,但他醒来后学了几天便学会了的吉他。
八点钟。
他准时到达了宣和传媒的楼下。
此时,这栋大楼在微暖的阳光下耸立云霄,但最早八点半上班的人群还未到来。
楚深和并不知道自己的翰林供奉,在昨夜辗转反复了一夜未眠,并且大清早的就在宣和传媒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