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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第二天醒不过来,梦里都在哭,觉得难过得很,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很了解哥哥,可最后却现,自己根本对他知之甚少。
他到底是多能忍的性格,明明那么痛苦,却总一副淡漠样子。
更让人难过得是,没有人对他不好,没有人苛待过他,他也没有埋怨过任何人,他只是讨厌自己。
他像个孤岛一样的活着。
羽毛只是一只固执想要栖息在岛上的小鸟。
羽毛做了很多很多的梦,梦断断续续记不清楚,只是知道自己很难过,以及大多都和他有关。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羽毛紧紧的抱着哥哥的脖子,仿佛要把自己整个人都融进他的身体里。
羽毛睁开眼,动了一下,抬头看到他已经醒了,说了声“早。”
夏与唐侧头,嗓音低哑着,“早。”
对视的片刻,气氛有一些怪异。
羽毛嗓子也是哑的,“你没睡好”
他摇头,只是问她,“要喝水吗”
羽毛点点头,他便翻身下床了,没多会儿,端了杯温开水给她,羽毛骨头像是散架了,很累,倒不是身体累,精神疲惫,一动不想动。
夏与唐看出来了,坐在床边托着她的脑袋喂她喝了水,“还疼吗”
羽毛摇摇头,倔强地说“不疼。”
说完才觉得语气有些着急,像是恼羞成怒。
其实真的没那么疼,都是第一次,笨拙又急躁。倒没完整地做几次,羽毛昨晚睡着前还在想,他真的很过分,她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骗她的眼泪,骗她对他毫无保留。
夏与唐也有些愧疚,不知道是不是吓到她了,他把她没喝完的半杯水喝掉了,重新爬上床,抱住她,一点点啃啮亲吻她的脖子、锁骨,像是安抚,也像是“赎罪”,带着几分哄慰的意图。
窗帘是遮光的,白日里像夜一样暗沉,这样的环境里,羽毛觉得很容易就心猿意马,她很喜欢他的触碰,也很喜欢去靠近他,她觉得哥哥像是她的一部分。
羽毛轻声问他,“几点了”
他说“有事”
“没有。”她摇头,“就是问问。”
“我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他跪着,像个虔诚的信徒,眼神却都是掠夺和占有欲。
空气升温,触碰也变得敏感。
他拉扯她纤细的手腕,他们十指交握。
上午十点钟,智能窗帘默认自动打开,天光大亮,羽毛蜷缩了下,他顺势往前,也顺势替她遮住那点光,羽毛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世界被切割成无数碎片,虚化出万千光影,羽毛的哭声从喉咙里小声溢出来,低声泣哭着。
“让我这样待一会儿,好不好,羽毛”他声音低沉又蛊惑。
羽毛偏过头,不理他。
他便在她耳边笑。
中午十二点的船上岛,但羽毛起不来,所以他们没有去,饭都是叫餐厅送过来家里吃的。
下午他有一个临时跨境视频会议,换了西装,坐在书房里,设备是羽毛帮他弄好的,然后沉默坐在一旁看他开会。
他讲英文的声调略有不同,羽毛侧着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无意间看到他脖子上的抓痕,于是强迫症作了一样,直勾勾盯着看,忍不住想给他遮一遮,可又不敢动。
他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思索时候微蹙的眉毛,抿唇时尖细的唇角
他已经注意到她视线很久了,会议没那么正式,停顿的间隙,他便歪着头问了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