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与唐终于把本子放下的时候,羽毛正把脸埋在她腿上,仿佛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把头藏起来,就能当无事生。
他很低地笑了声,伸手把她脸拨过来,问她“要跟我分床睡”
羽毛思考片刻,“嗯”了声,语重心长道“什么都不会耽误的,不如以后卧室打通了,那就只是隔着一墙而已,这样我不会打扰你睡觉。”
夏与唐“嗯”了声,慢吞吞道“可是我不想。”
羽毛有些为难,皱着一张脸,思考着,“我们医院有个医生,就是因为神经衰弱被老公的呼噜声打离婚了。”
原因自然不会是这么简单,但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诱因,一个总是睡得特别香,一个却总被吵得睡不好,分床睡又闹,各种质疑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爱了,连长辈都劝,夫妻不睡一起不像话。
其实追根究底是互相生活习惯的排斥以及互相无法妥协和理解,最后到了离婚的地步属实也让人唏嘘。
羽毛一点也不想事情最后展到那一步。
“我神经不衰弱。”他说。
“可是你睡眠很浅,我睡相又不好。”羽毛睡相也不算特别差,只是爱抱东西,小时候跟
干妈家的女儿常常一起睡,每次糯糯都要告状说她睡着了非贴着人睡。
她不大敢想象自己晚上睡觉追着他的样子,怕是他一晚上都要在失眠中度过,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不出一周,可不就精神衰弱了,到时候万一因为这个婚变,羽毛要去哭的。
“我睡眠还好。”夏与唐都不知道她这理论哪里来的,“你到底从哪里得知我睡眠浅”
羽毛一愣,“以前就是,现在也常常见你睡得又晚起得又早,看着就不像是睡眠好的。”
夏与唐“”
羽毛苦口婆心,“我又不是不愿意和你一起睡,只是”
夏与唐把她捞起来,抱进怀里,垂着眼睫低头看她,表情带着几分受伤“愿意就一起睡。”
羽毛看他情绪低落,就心疼,亲了亲他,捧着他的脸说“一起睡就一起睡嘛试一试又不要钱,不行再说”
夏与唐终于顺心了,“嗯”了声,低头贴上她的唇瓣,接了个绵长缱绻的吻。
羽毛被亲得大脑缺氧,意识不清地在他身上胡乱摸着,被他攥住手腕才倏忽清醒过来,强装镇定地说“你穿得好少,冷不冷啊”
夏与唐“”
也不知道她天天在想些什么。
他再次提了句,“我觉得你对我误解挺多的。”
羽毛好奇“什么”
“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夏与唐捏了捏她的脸,有些无奈。
这话羽毛可不信,从小到大都这样说,也没见他少生病。
羽毛捂住他的嘴巴,“你说了不算。”
夏与唐“”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这么顽固地觉得他身体很差。甚至总觉得在她眼里,他是走两步就喘虚弱得连重物都提不动的病秧子。
羽毛终于提起精神把东西收拾了,现自己忘记买的东西是灯笼,她想给露台的檐角挂两个红灯笼,感觉会很喜庆。
夏与唐帮她把东西归拢起来,放进冰柜和储藏柜里。
弄完上楼的时候,羽毛走在前面,夏与唐缓步在后头跟着。
羽毛突然转身,表情挣扎地说“都被你带沟里去了,讨论得也太早了点儿。”
两个人各睡各的,却突然一本正经讨论起要不要分床睡的事了。
夏与唐也反应了过来,笑了声,牵住她的手,“不然先给你试睡一下”
羽毛惊得趔了下身子,好半天才说“不要吧我不是那种定力很好的人。”
夏与唐原本只是逗她,倒是被她的话惊到了,忍俊不禁,“没事,你非礼我,我也认了。”
羽毛瞧他眼睛里都是笑意,倏忽心跳特别快,只能匆匆丢下一句晚安就跑了。
回了房间,才喘了几口气。
脑子里都是不干不净的想法,以至于她狠狠唾弃了下自己,劝自己不要干禽兽不如的事,他入冬向来身体不好。
羽毛拿了平板,点开搜索引擎,一个医生的不自信瞬间表现在身体不好,会不会影响
羽毛搜完平躺在床上,默念老师对不起。,,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