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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好久没反应过来,一时忘了回应,只是睁着眼,呆呆看着他,他眉眼里情绪浓郁,像是很不高兴。
这个吻不长,羽毛却心跳很快,有些喘不过气,趴在他肩膀上缓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抬了头。
他垂着眼眸看她,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把她头别在耳后,倾身过去亲吻了下她的耳垂,轻声说“不许乱说。”
羽毛不由捏了下他的脸,轻笑,“这么敏感呢”
夏与唐严肃地咬了下她的耳垂警告她,羽毛觉得整个后背都是麻的。
她投降,“好好,我不说了。”她倒是没想到,他对这个问题倒是挺执着的。
而且这接吻的频率,羽毛都觉得不可理喻。
可下一秒还是抬了头,再次搂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仿佛一种无声的交流。
很久
他接了个工作电话,羽毛才上楼去洗澡了,刚从浴室出来又接到妧书的视频,妧书哈哈哈起来,说真特么解气,前男友以为自己傍上了白富美,结果就是个骗子,还是耍的他团团转那种。
那女孩吹牛吹太大了,背个假包就算了,还是谎称十几万的包,被羽毛点了下,不仅妧书听出来假包的意思,她那个前男友也听出来了,之前一直对女朋友有滤镜,以为是个白富美,每日里捧着哄着,这下突然起了疑心,稍微一打听试探就全露馅了,特别生气。
听共同好友说,这会儿闹得不可开交险些大打出手呢一地鸡毛。
“恶人自有恶人磨。”妧书语气里已经没有下午时候的郁闷了。
两个人瞎聊了会儿,妧书揶揄说“好了,我不做不识趣的电灯泡,你忙你的终身大事,我挂了啊”
羽毛被调侃了句,原本都要睡了,却又想起来哥哥,她拉开门,趴在护栏上往下看,想看他是不是已经上楼了,倏忽对上他的目光,他靠在吧台那里喝水,举着杯子问“喝水吗”
声音温润清朗,羽毛心头微跳。
吧台那里灯暗,他半边身子都笼在阴影里,举杯的那只手却清晰,他手掌很大,比羽毛的手大很多很多,骨节修长匀称,连手都是好看的。
羽毛突然很想握下他的手,便点点头“我下去。”
她踢着拖鞋啪嗒啪嗒地下了楼,跑到他面前,诡异地先去抓他的手。
夏与唐挑了下眉,“嗯”
羽毛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握,笑道“没怎么,就是忽然想和你握手。”
夏与唐“”
她有时真是幼稚得很。
以至于生出邪念的时候,便格外有负罪感。
她睡衣扣子开了,他单手给她系上,“下来就为了跟我握个手”
羽毛咧着嘴笑,“你的手好好看,用这双手给我系扣子,我都觉得暴殄天物。”
夏与唐撩着眼皮看她一眼,“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天天给你系。”
“那我扣子也不会天天开啊”说完羽毛又觉得这对话委实不大对劲,旋即闭嘴了,“有机会再说。”
夏与唐短促笑了声。
羽毛一边抱着他的手,一边喝了杯热水,终于依依不舍上楼睡觉去了。
夏与唐目送她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仍觉得手指上残留着她的体温,女孩子的手柔软纤细,她刚洗完澡涂完护肤品,摸起来滑腻温软,勾着他的手指缠缠绕绕玩着,仿佛捏的不是他的手指,是他的心脏。
他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回了房间,又忍不住眯了下眼睛。
她进来打扫卫生过,屋里点了熏香,是她喜欢的水果香味,被单新换了,从深色换成了浅色,她在床头贴了便签纸情侣床单,不喜欢也要睡。我就是这么先斩后奏
还画了一个很凶的表情。
其实是刚搬来的时候她给自己挑床单挑了同款的两个系列,她这点很随母亲,各种意义上的颜值控,喜欢漂亮的东西,因为都很好看难以割舍,所以两个都买了,收拾房间的时候心血来潮把一直搁置的另一套给他换了。
他忍不住笑了声,想起来下午她消息说内裤的事,于是去找了丢掉了。
衣柜也收拾了,衣服按颜色摆放,收整得很整齐。
他想起来小时候,羽毛那会儿仿佛多动症一样,做什么都非常的不细心,也很没有耐心。常常做着这个突然就被别的吸引了注意力,以至于总是留下一堆烂摊子,母亲总骂她,他为了让她少挨骂,没少给她收拾。
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就给他整理过房间,洗过衣服。可惜整理东西实在没天分,只会表面功夫,衣服也洗不干净,阿姨还要在后面重新洗一次。
她很喜欢整齐,却又不会自己收拾屋子,总是把屋子搞得乱糟糟的,却还试图给他整理房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什么都会了。
或许是大学时候,也或许是实习的时候
她并不是特别娇气的姑娘,很多东西都会试着去学,如今做事已经稳重细致很多了。
他躺下睡觉之前,羽毛语音通话给他说晚安,顺便问他新被单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