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住她以前的房间好了。
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竹吟把带来的衣服搁进衣柜时,居然还在最下层看到了自己高中时代的嘉学校服,竹吟一时兴起,去浴室换上了这套衣服,居然没怎么小,再罩上那身宽大的校服外套,她原本就是偏清纯的长相,很显小,在镜子里照了照,现居然还挺像模像样。
越沂正推门进来。
竹吟一展手臂,笑得眉眼弯弯,给他看,“赵微树上次还说我长胖了,你看,根本一点没胖。”她皱着鼻子,得意洋洋。
男人眸光暗沉了下来。
竹吟完全没察觉到,她去浴室换下了衣服,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刚出门,落进了一个熟悉怀抱里。
亲着亲着,不知为何就燥了起来。
“可以吗”他问,桃花眼眼角染了灼灼红意,竹吟搂住他的腰,手指轻轻摸索过流畅好看的肌理线条,手指往上,触到他的黑,刚洗过不久,没干透,带着些许湿气,那股清冽的冷香似乎格外浓郁,让她目眩神迷,身子软着,倚在他身上。
她面颊烧得烫,“你轻一点,就可以。”她小声嘟囔。
这句话点燃了最后一把火。
毕竟,当年第一次,俩人都生涩得不像样,之前那几回的疼痛,过了几年,她都一直记忆犹新。
半夜,她被渴醒了,越沂还睡着,梦里终于没再皱着眉,她低头凝神打量了片刻,抿唇笑了,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碰了碰,心里很安宁。
他这段时间工作很累,昨晚又稍微荒唐了一点,竹吟不想吵醒越沂。
算起来,这应该才是他们真正的第一次。
比起六年前那回,体验好了太多,虽然最后他有些没克制住,她还是被折腾得有些难过。
她悄悄起身,光着脚,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几乎悄无声息,出门后,才趿上一双拖鞋,去客厅饮水机接水。
喝下大半杯后,喉咙里的干渴才稍微平息,她放下杯子,准备轻手轻脚再回卧室。
回身,猝不及防,看到月下一道修长的影子,她吓了一大跳,看清他后,讷讷道“我吵醒你了”
她明明已经把动作放得很轻了,几乎没弄出什么声响,
她被背后紧紧搂住,力道那么大,几步要把她腰都勒断,竹吟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吻住了她的唇,和平时的亲吻不一样,凶狠,带几分粗暴,像是在啃噬,要把她拆吃入骨,一个几乎让人断气的吻。
“我以为你,又跑了。”他哑着嗓子说,男人眉眼清俊,黑眸却很深寂。
醒来时,身边不见她,几乎只是一瞬间,他想到了六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们第一次之后,她忽然消失,随后六年音讯全无。
心一下沉到了深渊。
之前那段日子,甜蜜到难以置信,是不是又只是,那漫长的六年里,哪场梦境的延续现在,到了梦醒的时候
“我把你关起来好不好”他在她耳旁轻声呢喃,“一直留在我身边。”
竹吟回过神,轻声问,“越沂,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不答,额头抵着她的颈窝,闻到她身上那股清甜的味道,呼吸慢慢平静了下来。
“嗯,醒了。”他低声说,“吓到你了。”
他垂着长睫,薄唇颜色很浅,月华下,越显得清俊无双,洁净如雪,一如既往,和当年初遇时。
他错开她的视线,抱起她,往卧室方向走去。
竹吟紧抿着唇,没说话,心里微微有些涩,心疼,和越沂的付出相比,他们两个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太不对等,她觉得自己欠他太多,要好好爱他,一点点补偿上来。
用接下来的一辈子。
陪你一起看云卷云舒,山高水阔,一直走到生命的最尽头。
“嫁给你,我就再也跑不掉了。”她轻轻道,“越先生,你愿意娶我吗”出错了,请刷新重试&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