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修立刻在被告席上叫了起来:“那,那他不是我的亲孙子,我干嘛要继续抚养他?当然不!”
“好,”法官微微点头,而后举起法槌,在宣判席上威严地一锤定音:“那本席宣判,原告曾玉幸女士,以监护人的身份,请求代表儿子李耀诚与被告蒙修女士断绝法律上的祖孙关系,经过与原告与被告双方的沟通,鉴于李耀诚与蒙修女士不存在生物上的血缘关系,故按民法相关条例,此申请通过。李耀诚与蒙修的法律关系从此断绝,李耀诚成年之后,不需要赡养蒙修女士。”
曾玉幸顿时目光一亮,与容欢勤遥相对视一眼,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果然,这个诉求十分顺利地达成了!
甚至不需要动用宋延祖,也不需要经过陪审员的同意。
见在场的几位陪审员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点头,蒙修顿时一呆,继而慌张地叫了起来:“那我的精神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呢?我现在要告她婚内出轨,要求她赔偿我一百万元!”
曾玉幸冷冷地看着她,十分鄙视地反问:“是吗?你有什么证据?”
“有!”蒙修立刻指着旁观席上的金爱玲:“她是你的高中同学!她亲口跟我说,你上周出席高中同学聚会时,换了很名贵的衣服和包包,至少价值数百万元!可你的稿费只有几千元钱,哪里有钱去置办这些东西?一定是有那不要脸的奸夫在支持你!”
曾玉幸立刻寒意森森地盯向远方的金爱玲:“金同学,我并未邀请你来,所以,真是你去向蒙修女士告的状?”
金爱玲高傲地看了她一阵后,转向前两排的刘洋:“刘洋,你都听到了?她儿子不是她老公的种,是她外遇生子!这样三心二意,朝秦慕楚的女人,你还要去追求吗?”
果然,金爱玲是为了刘洋!
曾玉幸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女人啊,你感情用事,我不怪你,但你感情用事不能以伤害和诬蔑她人为代价!
见在场诸多尚未退席的陪审员纷纷惊讶地看向刘洋,再看看曾玉幸,而后窃窃私语,刘洋无奈地看了满脸不甘心的金爱玲一阵,才叹息:“金同学,你不要忘了,我是学医的!我很明白,亲子鉴定只能证明诚诚不是蒙修的亲生孙子,但不能证明诚诚不是玉幸老公的孩子!”
说到这里,他又痛心地看着她:“金爱玲,你真的很让我失望。你也曾受过完整的高等教育,明白名声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怎么能因为一点点私人感情,就不顾多年的同学之情,还泯灭了做人的良知?”
见金爱玲脸色一变,美丽的容颜因为过度的嫉妒而开始扭曲,看自己的目光更加愤恨,曾玉幸便冷笑着接话:“刘洋,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把我当成同学。只不过之前,她一直误以为你对她有情,所以一直没来针对我而已。”
“不过没关系,她不当我是同学,暗中助纣为虐,那我以后也没必要对她留一丝香火情。金爱玲,你记住,今日这笔帐,以后我自会从法律角度讨还!”
见金爱玲一怔,随后,嘴角现出一丝不屑,曾玉幸也懒得再和她纠缠,只转向法官:“法官大人,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我要告蒙修女士在公开场合,当众诽谤我的名誉!”
她迅看向律师席上的容欢勤:“容律师,现在,你可以提交我的第二份委托了!!”
容欢勤会意,起身,向法官一躬身:“尊敬的法官大人,现在,我受我当事人的委托,向您递交第二份起诉状。我当事人并没有在婚内出轨,李耀诚,是她与过世老公的爱情结晶。至于她为什么突然能穿得十分光鲜地参加同学聚会,因为她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就是已经在席上旁听的宋延祖先生。”
满脸愤恨的金爱玲不由一怔,惊讶地看向刘洋。
就见刘洋根本没看他,只复杂地看向被容欢勤介绍而站起身来的宋延祖。
容欢勤继续朗声道:“宋先生在追求我当事人。他亦是丧偶,名下资产有上千万元,愿意送这些名贵的衣服和饰、包给我当事人。我当事人丧偶已经三年,有权力重新开始新的婚姻生活,这不是什么出轨,只是正常的感情交往!”
“对,我很爱慕玉幸,我也小有资财,怜惜她一个女人带孩子不易,愿意为她付出。”宋延祖大方地环顾在场众人一眼,而后沉声道:“但我和她是在我儿子进入幼儿园,与诚诚小朋友成为同班同学后,才意外认识。在她丈夫去世前,我可不认识她!”
蒙修再度一呆,而后,尖叫起来:“你没有出轨?你没有出轨,那你又怎么解释,李耀诚和我没有生物上的血缘关系?你不要拿你公公来当理由!他的尸体已经火化了,没法再和你儿子做亲子鉴定!”
曾玉幸冷冷地看这个死不反悔的老妪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容欢勤。
容欢勤会意,顿时胸有成足地冷冷一笑:“法官大人,这个问题,其实有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但是,请允许我再引见另一位证人,兼另一起刑事案件的受害者,6新莲女士!”
法官亦是一愣,随后疑惑地问:“原告方律师,我们这是民事法庭,你引见的证人必须与这件民事案有关,才能上庭。”
容欢勤挺直了腰杆,十分郑重地点头:“法官大人,我保证这位6女士与我当事人的名誉息息相关,甚至与这起诽谤案也有很大的关联!”
法官讶异地看了她一阵,而后,稍稍缓和了脸色:“既然如此,我允许你传唤。”
很快,法庭的门被打开,贺母带着一位律师满面恨意地走来。
容欢勤朝着法官微微躬身:“法官大人,之所以李耀诚小朋友与蒙修女士没有生物上的血缘关系,因为我当事人的老公李玉春先生,并不是蒙修女士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