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感觉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他埋藏在东灵土的大部分钉子几乎被一网打尽不说,其中不少甚至反水咬了自己一口,其中繁琐简直让他抓狂,身体里的力量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沸腾的厉害,他有预感是远在西灵土的玄凤出了事,要么是临近他的大劫需要应龙回去祝他一臂之力,要么就是萧弘文同样也在暗中动摇西灵土的根基,可他的王后还被押在王宫,这几日宫中刻意散播出来的关于殷公主的情报让他心乱如麻,可无奈分身乏术,一时情急竟然还被一队阳元军困在了一处小镇里。
阳元军的封印术可是大路一绝,应龙一大意竟然让这些人封了个正着,强攻可以脱身但对灵力消耗极大,无论是回到王宫救老婆还是回西灵土帮玄凤都不太实际,一时间应龙捉襟见肘,郁闷地坐在原地生闷气。
“几位将士劳苦功高,小的们是上头派下来犒劳你们的,帝君亲赏的御酒,几位快用了吧!”
阵法外传来了谈话的声音,应龙心里火气更大,却忍不住地探听着情况。
“不必,若是误事,帝君赏得就是斩的刀了。”
冷冰冰的声音拒绝道,只听那卑微的声音又道:“将军正是尽职尽责啊,敢问这里面封的是谁啊?”
“你们是上面派来封赏的,不知道我们看的是谁?”
那冰冷的声音起疑道,应龙也心生疑惑。
“哎呀将军看你说的,我们就是个打下手跑腿的,哪知道那么机密的事啊,不过看这阵仗,应该是个不小的人物吧?”
“哼!”
那铁面将军一看就是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类型,可他手下的人就不那么老实了,他们已经在这里不眠不休地站了好几天了,又累又饿不说,初冬的晚上还是冻人,饶是这些人有铁打的身子也招架不住,刚好这些探班的人带来了暖身的酒,大部分将士都忍不住喝了。
“将军,既然是帝君封赏,你别抗旨啊,兄弟们也撑不下去了。”
几个声音路路续续道,应龙在心里鄙视地哼了一声。
“你们!哎……罢了,只准一杯。”
铁面将军松口了,阵法外传来了酒杯碰撞的声音,应龙被关在一个露天的地窖里,只能看见头顶明晃晃的阵法和黑黑的天空。
一切生的突然,传来了酒杯落地被砸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利刃出鞘的声音,那声音干净利落,几乎同时响起,显然来人训练有素。
“你们!你们!是叛贼!还是宫里的?!”
那铁面将军明显慌了神,他不料瞬息之间自己的队员们都齐刷刷地倒下了,就因为喝了一口“慰劳酒”。他一时也分不清敌友,直到来人卸下了伪装,露出三大仙门的校服。
“里面是不是应龙?”
其中一个声音问道。
“呀啊!”
那个将军此时已经是孤家寡人,响起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你不要执迷不悟了,萧弘文他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不如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
那些引起骚乱的修士们一边抵挡一边劝慰道。
“那是你们的是,帝君对我有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那将军执迷不悟,随着几声清脆的劈砍声,重物落地,显然是那将军被诛杀了。
应龙这才抬头看看法阵,他已经搞不懂东灵土这些花里胡哨的宫变了,要是殷公主在的话,一定能帮他料理好。
窖口出现了几张特别年轻的少年面孔,他们小心翼翼地看着法阵下面,喊着:“是应龙尊者吗?”
应龙心里好笑,修士们对他喊打喊杀,欲除之而后快,怎么这会叫起尊者来了?有种蹩脚的感觉。
“是你老子我。”
应龙不客气地喊着,旋即他在阵法里露出了真身,瞬间整个黝黑的龙身占领了整个地窖,黄澄澄的眼睛正好对着那些年轻修士。
“太好了!快禀告给辕堂主他们!”
那些小伙子们一脸挖到了宝的兴奋,他们七手八脚地破掉了封住应龙的阵法,桎梏一松,应龙就从那小破窑里腾空而起,落地又变成了那个风流倜傥的应龙。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救我?”
应龙打量着一帮灰头土脸的小孩道。
那群小修士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告知了所有燕子衅告诉他们要通知应龙的事情,听得应龙老眼直。
“你!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