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何等大风大浪是我没有见识过的?生于死,本就一念之差。偏岭为峰在我脚,海阔无边我扬帆,头顶天来振三仙!”
好一个头顶天来振三仙,好生狂妄!
秦肆年被他给逗笑:“哈哈哈,看来你是看惯了生死的,才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言语。我真佩服你,死都不怕。像我这种惜命的人,恨不得找来长生不老药,然后长命百岁一直活着。”
“你生着有意思,奔着人活。像我这种无牵无挂,孤身只影的人,是死是活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更没有什么人需要我活着。况且,我还是个有罪之人,逼宫,本就该死。大哥因为我而气急身亡,而驾崩。我死了,算是赔罪了吧…”
“谁说的,我想让你活着。”
“是吗?”她他还有点儿不相信。
“当然,我想让你活着,只不过要悔改自新,不能再做错事。以后再遇到喜欢段位,就好好在一起。”
毕竟秦肆年以前刚嫁来王爷府的时候,确实对他挺有好感的。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昨晚又听他说了自己以前的不幸。便觉得,他如今变成这个样子,跟小时候生的一切都息息相关。人无完人,谁都想做个好人,起码问心无愧。
萧弘麟自肺腑段位笑着,却笑出了泪花来:“我心里很感动,官家确实找过来了。你不能陪我到明天,但是这一上午,我萧弘麟已经知足。你回去吧,就不用再记挂我。”
另一边。
萧弘文已经带着兵闯进黑龙帮的寨子里,擒下山大王,质问道:“人在哪里?”
“陛…陛下,小人也不知道啊。”
萧弘麟怒及,反手将土匪给扔在了地上,吼道:“来人,去搜仔细了,一个犄角旮旯也不要放过。”
此时,从拐角处传来萧弘麟的声音:“不用搜了,人我已经给你带过来了。”
萧弘文抬眼往前看,秦肆年眉头紧锁,流着眼泪就跑了过来:“呜呜呜…,官家,你终于来了。”
萧弘文的心都要化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啊,一把就将秦肆年死死抱住:“肆年,没事吧?没有受什么伤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放心大胆的说,我不会轻饶了他们!”
当他得知消息的这段时间里,萧弘文一分一秒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就害怕肆年会出现什么意外。
“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让你担心了。”秦肆年泣不成声,爬在他怀里一直哭着。
“没事?”萧弘文注意到了秦肆年脖子上面裹了一层纱布,里面透着红色的血丝,“那这脖子,又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是谁干的?!”
他自己都舍不得碰秦肆年一下,可是他的脖子却受伤了。脖子那个地方万一弄不好,可是会身亡的。
秦肆年下意识的反应过来,实话实说:“这是我自己划的。”
萧弘文不信:“你又不傻,为什么自己划自己的脖子?说实话。”
“当时那个情况,我也没有办法了。我想离开,我怕你寻不到我,呜呜呜…”
他心疼的摸了摸秦肆年的脑袋,安慰:“好了,不哭,我这不已经来寻你了吗?咱们就回宫去好不好?这次都怨我,竟然让你一个人回去,都是我的疏忽。”
很快,萧弘麟和林浩一干人等,都被擒了下来。
萧弘文看向萧弘麟,咬牙切齿:“二哥,我身为小辈,这次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了!”
“嗯。”他轻轻嗯了一声。
秦肆年忽然间拉住了萧弘文的胳膊,求情:“官家,能不能别…就是,他答应我了会改过自新的!有句话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萧弘麟一直笑着,轻声道:“肆年,莫要再求情了。终有弱水替沧海,再无相思寄巫山…”
萧弘文把秦肆年拉到自己身后,嘱咐着:“你不用管了,待在我身边就好。”
“三弟…,不,如今该称呼你一声官家了。”萧弘麟忽然间从一位兵的腰间拔出来一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面。
他眼眶里含着热泪,深情的目光看向肆年:“我是寒王,前朝皇后的亲生骨肉,生来尊贵。誓死不入铡刀,砍我头颅。就当是官家给我这个二哥一个面子,让我走的一面一些吧。”
萧弘麟最后冲秦肆年一笑,闭上双眼,长剑猛的从喉管上划了过去,霎时间血光冲天,皆是一片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