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对视,却哑口无言。
召达不耐烦的叉腰大喊一声:“说话!”
两个人吓了一个激灵,最好想想,还是都说出来吧,反正也活不长了。
“我最早接触黑龙帮,是去办案的时候。他们现了我手底下的冤案,就一直用来威胁我。之后就让我去给他们送银子财宝,不然就威胁我把证据都供出去。我害怕,就带着银子去黑龙帮见他们,一来二去的,也熟悉了路。”
萧弘文听后有些搞不明白:“你是大理寺卿,知道他们是土匪,手里有你的把柄,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灭口呢?”
“他们土匪精着呢,把把柄都备了好多份,为了讹我的银子,就一直用这个方法。我又胆小怕事,只能拿他们像祖宗一样供着。”
萧弘文挑了挑眉,略显的有些不屑。也不知道当初先帝为何选这种人来做大理寺卿,没有能力没有头脑。
总的来说,就是软弱无能。
“行了,就到此为止,先把他们给押下去。召达和小玄子,去帮着点兵。”
“是。”
说完,萧弘文才回到了寝殿,心里还是很放心不下。这件事情这么就弄么巧合呢?
瘟疫忽然间在洛阳蔓延开来,恰逢花朝节,人潮拥挤,又不知得感染多少人,或者死多少人。
每一回的瘟疫,都是最令人头疼的事件。
天色渐晚,已经到了子时,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思绪万千。担心着肆年,又得寻思着怎么快点解决这场瘟疫,还有肆年有没有受到感染。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宦官的声音:“陛下,画师送画来了。”
萧弘文沉了一口气,打开门,看见画师拿着一幅画进来:“陛下,小人已经画好了一副,便急急忙忙给您送过来。”
“嗯。”他点点头,接过画,关上门。
把画摊平放在床上,是自己和肆年坐在一起,笑的这么好看。秦肆年那张脸儿,活脱脱的像个女人。
并且画像的时候,他还打瞌睡睡了过去,像个小懒猫似的,萧弘文甚是喜爱。
以前真的没有想到过,自己谨言慎行,潇洒自在了这么多年。有一天会认识这么一个人,去了解他,爱护他,并且还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哪怕是一个男人。
昔日凉薄,自认为离开了谁都能活的很好。可现在现,离了秦肆年,便饭不能食,夜不能寐。
心里面焦急的不行,像是一团乱麻。空落落的,就是觉得少了什么。还感觉少了很多快乐,人生突然间就变得没什么意思。
枯燥,乏味。
彻夜难眠。
秦肆年一直在床上坐着,就连睡着后,也是坐在靠墙打瞌睡,没敢睡得太死。
萧弘麟心疼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秦肆年啊,有一点不好,就是太犟了。
“你睡在床上,我打地铺。”他在一旁轻声道。
秦肆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看他,实在是困死了,倒头直接睡下。
萧弘麟帮他把被子盖好,拿出来两床被子。一个铺在地上,一个盖在身上。
就这样,把这一晚给挺了过去。
因为这才刚开春,天气忽冷忽热,高低不定。恰巧昨夜降了温,地上又寒凉。
他冻了一整夜,天亮后便开始直打着喷嚏。
秦肆年起床后洗了一把脸,看到桌子上面的饭菜,也提不起来什么食欲。
“饭都给你盛好了,快来吃吧。”萧弘麟喊道。
“我才不吃,你不放我走,我就绝食,把我自己给饿死。”他倔强,白了一样,坐在椅子上面像一只死鱼,一动也不动。
萧弘麟一时怔住,晃了一下,极力掩盖自己心里难受的感觉:“尝尝这菜,可好吃了,你昨晚就没有怎么吃,现在再不吃肯定会饿坏的。听话,不要闹脾气。”
“我都说了我不吃!”
秦肆年心烦意乱,这还要待到什么时候啊。他把门窗都给锁的死死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听话,你忘了昨晚我是怎么警告你的吗!别逼我对你动粗。”萧弘麟看他软的不吃,只好来硬的。
端着一碗汤走在秦肆年面前,就要给他灌进去。
“我呸!我才不喝你喂的汤。”
“好啊,不喝是吧?不喝,行!”萧弘麟眼睛里充着血丝,眉目间一狠。
他端起碗来自己喝了一口,一手勾住秦肆年的脖子,就要嘴对嘴的给他喂进去。
秦肆年吓坏了,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还好反应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没让他得逞。
事后心里面过意不去,他竟然真的敢对自己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该死!秦肆年腿猛的一抬,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