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文丝毫不在意:“管这些作甚啊,主要是让后人明白。咱们天朝的人头顶簪花,风靡一时。其二呢,还得铭记后人,天朝出了一位男后,唯一的男后。这官家呢,和这位男圣人很恩爱。以后啊,再有男男女女相恋,想必也会效仿咱们二人,跨越性别的关系。”
“可别,要是人人都学咱们。这以后得劳动力可得减少一大半了,以后招兵都难。”
“哈哈,你想多了。也不是人人都有断之癖。我只是希望那些真心相爱的人,永远也不会分开,受到保护罢了。”
“倒也是,人们的心太狭隘偏见了。只知道男女到了一定年龄,就必须得成亲。两个男的也不能在一块儿,爹娘反对。到时候两人坚持不下去就会分开,明明这么爱,却只是因为性别相同。想想都难过。”
秦肆年叹了口气,又突然想起房从生和元昆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所有短袖都是恩爱的,总有一方,承受着一定的压力挺过去。
“这身衣服好看吗?”秦肆年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还一边担心着问一问阿吉。
“好看好看。”
秦肆年还是有点儿不太难以,感觉欠缺了点儿什么:“真的可以吗?一会儿可是要来画师作画的,我害怕到时候给我弄丑了。”
萧弘文早就已经在门口等的不耐烦,便进屋来看看:“如何了?都穿戴好了吗?”
“好是好了,你看这样行吗?”秦肆年张开双臂,转了一个圈儿给他看了看。
“可以,快过来吧,不然一会儿天黑了就画不成了。”
萧弘文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袍子,上面绣有龙纹,头戴一顶长翅帽,穿的极其正式。
而秦肆年穿的是大婚那天的衣裳和冠子,看起来和萧弘文也很搭。
画师毕恭毕敬的走过去,让萧弘文坐在殿前的龙椅上面:“陛下,这边坐下吧。”
“来小心。”萧弘文伸出手,把秦肆年拉到自己身边来。
秦肆年还是第一次画像,不知道该这么办,只是就那样坐着,东看西看的,不知道干嘛好了。
萧弘文也是挺细心,察觉出来异样,笑了笑,告诉他说:“坐好,腰板挺直,手放在腿上,看着前面就行。”
“哦哦。”秦肆年只好听他的照做。
萧弘文忽然间开口问:“对了,能不能画完一副,再复刻一副一模一样的呢?我想着挂在屋里。”
“陛下既然都这样讲了,小人愿意效劳。别说复刻一份,十份都行啊!”
“哈哈,那好,就复刻十份。”
他是害怕到时候画完画像,就要留在密阁里面,到时候留着史书记载。便想着多弄几分,挂在屋里每日看看也好。
许久,秦肆年做的腰也疼了腿也麻了,浑身都不是滋味,况且头上还戴着这么沉一顶冠子,压的额头疼。
秦肆年问道:“还得多久才能画完?”
画师便边画边说:“等小人把面部详细的画好,再给身子起个行就好,到时候拿回去细化一番。也快了,圣人再忍耐一会儿吧。”
这儿寂静极了,没有什么动静,也没人说话,秦肆年坐着的这会儿,眼皮沉,差点儿就要打个盹儿。
毕竟春困秋乏,这春天就是一个容易让人犯困的季节啊!
不一会儿,他困得实在睁不开眼,便睡了过去,倒在了萧弘文的肩膀上。
画师这才注意到,本来想开口说话的,萧弘文却把手指放在嘴前,摆出一个禁语的手势。
放佛是在告诉画师:圣人乏了,莫要说话吵醒他。
萧弘文只好把秦肆年给抱了起来,走到画师面前小声问道:“画完了没有?”
“小人拿回去细化一下就好了。”
“嗯,那就好,回去吧。”说完,便抱着秦肆年走到卧房,平躺在床上。
他坐在床前,看着秦肆年酣睡的样子,有些疑惑:“怎么又困了呢,真是头猪。”
次日花朝节。
这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重要的节日,宫里的一些人在这一天,大多都要出去赏花游玩。
还有很多热衷于簪花的男女老少,都可以在头上戴一朵小花。甚至还出现了有人用纱布来仿花,制成一朵一年四季都可以佩戴在头顶的像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