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霜来和亲的吗?”
“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咯噔一下,低下头沉默起来。
看这样子,八成就是了。出了给他做妃子,已经别无他选。
毕竟来和亲的公主都是尊贵的,总不能嫁给官员吧?
一想到这个,秦肆年便不由得难过起来。两人坐在地上一言不,沉默着。
沉默着…
萧弘文看出了他的心思,又觉得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开口说:“你父亲秦长安,就战死在沙场。我也一直希望这场战乱可以平息。如今燕岭要派来一位公主和亲,我左右都不是办法。但是你放心,我对云霜,真的已经放下了。就连以前,也只是拿她当做妹妹而已。我许诺过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妥善处理。”
“我当然信你,我没有说不相信你。只是…,只是你要怎么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你能怎么解决?退亲吗?那要是再引起战乱,怎么办?”
秦肆年心里压抑的不行,喘不上气来。
萧弘文一脸不屑:“退亲就退亲,我天朝将士千万,还怕他一个小小燕岭国不成?要是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我还配坐在这个位置上吗?你就放心吧。”
秦肆年心里好受多了,郁闷的心情也随即散去:“凡事,以国为重。哪怕是做个暴君也好,也别当那昏君。”
“我不做暴君,也不做昏君,就做你的夫君!”萧弘文咧嘴笑了笑,宠溺的看着他。
次日,秦肆年闲来无事,便拎着篮子来到御花园里,看见好看的花,就拿剪子剪下来。
不一会儿,就装满了一篮子。
阿吉陪着秦肆年在亭子里面,问道:“花开的真是好,不过圣人采这么多花做什么呀?”
“当然是插花啊。”
秦肆年说着,就把篮子里的花全部倒出来,然后一支一支的再放到篮子里面。
摆放的格外雅致,也比凌乱,看着那一篮子花,放佛心情都晴朗了起来。
不过还剩那几朵花儿。秦肆年灵机一动,拿起一直来,戴在自己都上,好似一位簪花郎。
阿吉阿利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可真是滑稽。”
“你们也戴上一朵吧,我看那些才子诗人,还有一些风流人士,头顶都簪花。诶?你们俩也来一朵吧!”
秦肆年忽然间灵机一动,拿出两朵花来。
阿吉害羞的转过头去:“不了不了,我就不簪花了。”
秦肆年目光一转:“阿利,你来!”
“我也不戴,圣人,您就自己留着戴吧。”
秦肆年撇了撇嘴:“切,你瞧你们俩,还害羞起来了。大诗人苏轼就曾于一场酒宴后说自己,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人家都不羞,你们羞什么?”
阿利还是坚决的摇摇头:“反正我是不戴,圣人您就自己戴在头顶吧。”
“好吧,不戴就不戴。明日花朝节,咱们出去洛阳。到时候你们看着吧,大街上肯定有很多人都簪花,那模样可真是俏皮极了!”秦肆年心满意足的,拎起花篮子,就准备回去。
这时。
大娘娘走过御花园,看有几处地方空缺的厉害,花不见了,只留下了茎。一时间,火气冲天:“这花是被谁给采了?我精心种植的牡丹,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身后跟随的宫人,也替自家主子说话:“到底是谁干的啊?花开的这么好,还有那一朵级大的牡丹也不见了,今天早上看还有呢。”
大娘娘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怒气:“抓到之后,必须严惩!你们去附近问问,看今天都是谁过来御花园了。”
秦肆年刚走出亭子没几步,恰巧就遇上了大娘娘,吓的他一哆嗦,赶紧行李:“祖母安康。”
大娘娘还在气头上,忽然间,视线一转,看向秦肆年头顶簪的花,又看见手里拎着的一篮子花。
那一朵最大的牡丹,就在他的篮子里头。
她一时间,恍惚了一下,质问道:“这花儿,哪儿采的?”
秦肆年突然感到一丝不妙,说话也结巴了起来:“就…,就在这儿采的。”
她气急攻心,怒吼一声:“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