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一时间慌了,掰扯着萧弘文的手:“你!你是何人,竟然敢对知府这般!来人,擒下,打入大牢!”
“好啊,海盗的事情你不管,我就掐了你的脖子,就要打入大牢?我看你这知府的位置还是撤下来吧,该死的人是你自己!”萧弘文说话狠厉,咬牙切齿的,像要把那人撕碎了吃掉一般。
“你…你到底是何人?”
萧弘文高声道:“吾乃御贤王!”
知府刚开始有些害怕的缩着脑袋,后来缓了缓,又质问:“御贤王?你说你是王爷?有什么证据吗?”
萧弘文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看了看秦肆年。不妙,心想遭了,令牌还在包袱里面,可是包袱已经被海盗给一并劫走了。
该死!
除了令牌,就没有其他可以证明的法子了。
“嘿嘿,我就说是假的吧,御贤王爷何等尊贵,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知府得意的叉腰开怀大笑,招呼了一下旁边的衙役,“把他给我抓起来。”
秦肆年看事情不妙,立马冲过去,扑在了萧弘文身上:“喂!你们干什么?”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快滚出去。”
秦肆年走到知府面前,说道:“他真的是御贤王,不信让你上级过来看一眼。你一个小小知府,哪有这么大的脸面见过尊贵的王爷啊!”
“呵,你们真是一伙的?”
他插着腰,昂起头,傲娇的点了一下头:“昂,我奉劝你一句,想活命就放开王爷,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知府讽刺的笑了笑:“呦呵,这年头了,真是什么人都敢冒充自己是王爷呢。你说你是王爷,我还说我是当今圣上呢!”
“我们过来的那艘船,是从平宜过来济州的,我们又是从京城去的平宜。你要是还不信,就看看他这一身衣服,这打扮,这气质!活脱脱的王爷啊!”
知府哈哈大笑:“任一个人船上这身衣服,都是这种气势。我要是穿上了他,我说我是御贤王,你信不信?”
秦肆年诧异了一下子,脸刷的拉了老长:“啥?就你这矮胖黑还想穿上这衣服充王爷?不要命了吧你?”
知府气的一蹦三尺高,把他气的够呛,就死磕到底了:“你敢说我是矮胖黑!我生平最讨厌这句话。来人,把他那一身锦衣华袍给我拔下来,我到要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气势!”
“来来来,脱!”秦肆年为了拖延时间找个机会逃跑,只好硬着头皮,解开萧弘文身上的衣袋。
“你这是作甚?”萧弘文满是不解。
他心想,自己是王爷,还怕他一个小小知府不成吗?
不过秦肆年三两下,就把萧弘文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只剩一身里衣穿在身上。
知府接过衣服,就摆了摆手,把人都给驱散开来,然后换上了萧弘文的那一身衣服。
对着缸中水里的倒影,沾沾自喜。笑着转过头去:“哈哈,你看我这样像不像王爷呐?”
他一睁眼,身后一个人影都没有,院里也只剩下自己一人。
其实在他换衣服的时候,秦肆年这个机灵鬼早就拉着萧弘文跑远了。
跑了很久,到了野外才停下,秦肆年累的气喘吁吁,累的倒在了地上。
萧弘文很不理解:“你拉我跑出来做什么?还赔了一副,大冷天的。”
“再不跑,他得把咱俩关大狱里。”秦肆年累的,边喘气边说着。
萧弘文被他给气笑了:“我一个王爷,还能被他一个知府给拖进大牢里面吗?”
秦肆年急得一头大汉,还要和他解释着:“关键这不是在京城里面啊,他一个知府有没有见过王爷,当然不知道你是谁。而且咱们得包袱又丢了,没有银子也没有证明你身份的令牌。这样对他横冲直撞,没准儿就真的进牢里去了。”
以萧弘文的水平和那一身功夫,那几个人狱卒自然是抓不到他的。不过秦肆年那样想,倒是真让萧弘文出乎意料的,想的确实挺周全。
“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跑是跑出来了,但咱们没银子,你也没有衣裳。更不能去住店和吃饭,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去青鸾山呢。”秦肆年躺在地上,犯愁起来。
萧弘文摆摆手:“行了,不用担心,咱们现在去街上瞧瞧,看哪里缺人,做一份苦力吧。”
“啊?那得干多久才够我们去青鸾山的啊?”
“这可说不准,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先找一份价格高的活儿。”对于这件事情,萧弘文对自己有着很大的肯定和自信。
秦肆年一直跟着萧弘文走,像这些打扫卫生或者给人端茶倒水服务的,他都不干。
一是嫌弃工钱太少,二是觉得自己的身份,给别人这样卑躬屈膝,有**份。
终于,萧弘文看上了一架武术馆,寻思着自己一身好功夫,进去教学生练武,应该不错。
于是乎,便走了过去,巧了几下门。最后是一个穿着便衣长相凶悍粗犷男人来开的门,看架势气势汹汹就不好惹。
萧弘文笑了笑,拱手道:“敢问公子,你们这里还缺不缺教人练武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