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不紧张吗,不管台上台下,大大小小的人都盯着秦肆年看。估计是都没见过有人当男妾的,底下那片风言风语,早就传到了秦肆年耳朵里面去了。
忽然间,祖母朝着秦肆年笑了一笑:“秦姨娘平时的打扮还真像一个女人,连老身都没看出是个男的。不知道是使了什么迷魂法,把御贤王迷的服服帖帖啊。”
“祖…祖母…”秦肆年声音小的像个蚊子一般,不敢出声。
言外之意,萧弘文心里可是跟个明镜一样,他站起来替秦肆年说话,但没有说的太直白:“祖母,今日是我生辰,孙儿不想生一些不愉快得事情,还望各位多担待一些。”
“有些人,他是留不住的,这边说点儿闲言碎语,那边没准儿就给气跑了。就想抓沙子一样,捏的太紧,它就越往下漏。”
她话里有话,萧弘文听得明明白白,这是在含沙射影的说秦肆年呢。
意思是萧弘文不要把秦肆年看的太紧,捧得太高。最好是不把他当回事,越当回事就越招人记恨,便想毁了这一切。
萧弘文笑了笑,装傻道:“祖母说这话,孙儿可真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好,心里清楚便行。”大娘娘站了起来,说道:“各位先吃,都高兴高兴。”
她说完,向着秦肆年就走了过来:“你跟我过来一下。”
她这一句可怕秦肆年吓得一头雾水,这么可怕的一个人,突然就把秦肆年单独叫出去,肯定没什么好事。
要万一谋杀他,或者下药什么的,再逼着他离开萧弘文,又或是威胁等等。
想想就可怕,秦肆年吓得腿直抖,半天不敢出声。
萧弘文赶紧帮着接话:“祖母,有什么事在这说就行,不用单独出去。”
“这事儿,还就真必须要单独说一说。秦姨娘,过来吧。”
秦肆年畏畏缩缩的就要站起来,却被萧弘文强行摁了下去:“不用过去,在这坐着。”
大娘娘气的脸色黑,声音沉了沉,加了一种有威望的感觉:“秦姨娘多大的身份?连老身都请不动你了?”
“不…不是…”秦肆年低着头小声说。
萧弘文紧紧捏了捏衣角:“我说了,这是我的生辰,今天图个吉利,不要生出事端。祖母,您请回去坐着吧。”
“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跟老身作对。”大娘娘讥笑了一声。
她这一声笑,还不如不笑,这一笑反而更是渗人。
之前祖母这个人就冤枉了秦肆年,硬生生把他拖到院子里给打了一吨。本来见第一面还认为这个祖母心善呢,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应了这句话!
“来人呐,把秦姨娘给我请出来!”
她说完,就过来了两个侍卫,一人各站一边,拖起他的胳膊,就把秦肆年给拽了起来。
“您这是要干嘛?”萧弘文眼神里都透露着恨意,拉着秦肆年不让他走。
“松开!”他警告那两个侍卫。
说完,话并没有尽到这句话的责任。两个侍卫一人抓着秦肆年不放。
“这是要做什么啊…别吓我行不行啊…”秦肆年心里苦叹,东张西望不知如何是好了。
秦家大嫂看的心里捉急,就担心生什么事情。
还有台下那一群人,也都是过来看热闹的。
“有话就当面说!把他放下来,我不想舞刀弄剑。”萧弘文冷下心来,上去狠狠踹了那侍卫一脚。
好巧不巧的,那侍卫被他踹了老远,将桌子都打翻在地,上面的菜全都撒了下来。
一时间轰动全场,这么大的场面,竟然生了打闹的事情,让人看了惹闲话,遭人耻笑。
大娘娘没有想到萧弘文为了一个男人,在自己的生辰宴上面干出来这样的事情。文武百官看见了,以后做了皇帝,威严何在?!
她也只好收了收,坐回了原位。反正找秦肆年单独谈话,也不着急。
秦肆年怕极了,整个人像是一个物件,挂在了萧弘文的身上,死活也不肯松手。
萧弘文气的脑袋也晕晕乎乎的,这时候只能安抚好下面的那群人:“让各位见笑了,出了一些小事。”
有人替萧弘文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嗐,都是意外。”
来了几个下人,跑过去将萧弘文打翻的桌子扶好,又将那些掉在地上的饭菜弄干净,重新端上来了新鲜的饭菜。
“没事,今天一整天都跟在我身旁。这些饭菜你一口都别吃,酒也不要喝,先饿一饿,晚上再吃一顿吧。”萧弘文小声叮嘱着,害怕饭菜里也给秦肆年下毒。
“我…,我哪儿敢吃啊…”秦肆年方才张嘴吃的那些,其实也都是假吃,什么都没有夹,做做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