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女儿去世的王侯爷,一时间接受不了险些晕厥了过去,侯府上上下下,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只晓得王氏在王爷府的日子不好过,没有得到过王爷宠爱。哪里想到,会服毒而死啊。
侯府的当家主母,也就是王氏的母亲,哭晕了三次,醒来后依旧念叨着:“我苦命的女儿啊…赔我的女儿,陪我的宝贝女儿啊…!”
“锦兰啊,你说你不听话,一心执念着要嫁给三王爷。可你讨到什么好了?到最后,毒一喝,湖一跳,这人啊就没了。你叫娘怎么活啊…,我也不活了,死了算了…”她嚎啕着,瘫坐在地上拍个不停,一把鼻涕一把泪。
王侯爷气急败坏,指着召达的脸痛恨道:“让你们王爷过来给我一个公道!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我们家锦兰是为何服毒,又为何跳湖的!”
“御贤王府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要害她,是王锦兰嫉妒心好胜,给王爷下了药,欲之上位。又雇佣黑衣人,想将其绑之、害之。或许是王锦兰一时想不开,才服了毒。王爷一气之下,烧了她的身契,这才冲动又跳了湖。把她打捞上来后,恰巧毒性作。断了气,不治身亡。”召达一一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又补充一句,我说的都是事实,信与不信都在你们。”
“我们家锦兰,从小乖巧懂事,虽然蛮横了一些,但也是品行优良的。你说她能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情,那我作为父亲,是完全不信的!”
其实在王侯爷心里,自己女儿一定是被王府里的人陷害的。然后他们为了欲盖弥彰,把错都推在自己女儿身上。
哪怕御贤王府的人都指着鼻子说是王锦兰的错,或是找出一些人证。在他心里,那些人都是御贤王府的下人,肯定是会向着御贤王的。
所以哪怕是把真相说破了,也不会有人信。毕竟王锦兰已经死了,若说她是自己服毒而亡,太过于荒谬的。
召达道:“王侯爷,在下已经说了,信与不信在您,我们王爷还是这样说的。”
王侯爷手上的拐杖重重在地上锤了锤:“我要你们王爷亲自过来跟我说!怎么?现在是怕了吗?”
“王爷在料理丧事,不方便过来。”
“那,老夫就自己去!”王侯爷是气的不轻,嘴角颤,咬着后槽牙,高喝一声,“备马车!我要替我们家锦兰,讨个公道。”
“官人,您消消气吧,不要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啊。”王大娘子抹着眼泪,过去搀扶着他。
王侯爷伤心过度,走路都是踉踉跄跄,放佛下一秒就要一个跟头跌下去一般,心痛的说着:“你叫我如何消气,如何消气啊!咱们家锦兰,桃李年华,就丧了命,为夫好是心痛至极。”
召达跟在后面,劝慰着:“侯爷,夫人,节哀顺变吧。王娘子的死,我们也不想生。”
王大娘子痛心疾道:“哪怕是我们家锦兰,真做了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也是被逼的没有法子了。可为什么会生这种事,真是跟御贤王脱不了干系。你们眼里,我们家锦兰或许是坏人、妒妇。可是在我眼里,她只是个孩子,是我夫妇二人的宝贝闺女啊…”
“节哀…”召达能明白他们丧女的心情,一时冲动也是正常。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好先由着他们。
终于,到了王爷府。
这时候天已经微微亮,太阳也都出来了。王爷府里里外外都挂着白绫,一片死寂。
王侯爷和王大娘子下了马车,看见这一幕,心更酸痛了,百般难受,一时无以言说。
他摇了摇头,沉默着,踏进王爷府的大门走进去。
王府大院,放着一个棺材,萧弘文穿着白衣,就站在跟前。看见王侯爷过来,便走了过去。
“我的女儿啊!”王大娘子看见棺材,大步大步扑了上去,抱着棺材就哭:“娘都没能见你最后一面,你就走了,这让为娘的白人送黑人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呜呜呜…”
王侯爷含泪说着:“御贤王,是不是也要给老夫一个交代!”
“王侯爷,事情的经过,想必召达也给您说了。我萧弘文誓,本王从未有过害死王锦兰之心,更没有做过。如有,天打雷劈!”萧弘文举起手,对天誓。
“我知道,我都知道,毒不是你给她下的,错也都是我女儿犯的。但是把她逼到绝路上的人是你,伤害她心的人也是你。若不是心死了,怎么连死都敢!”
“错都在我,我纳了她当妾,却从未尽过责任。但我并没有碰过锦兰,如果本王不喜欢她,还要硬和她生关系的话,那才是罪该万死,罪无可恕!”
当年,王侯爷是费尽了心思,又是讨好官家,又是拉拢大娘娘,说了多少好话坐了多少事。才硬生生的把自己女儿塞给了萧弘文。
两家联姻,是没有感情的。既然没有感情,萧弘文也是不愿的。所以一直都在抗拒,不想让大娘娘把她塞进来。
他知道如果真的纳她当了妾,一辈子苦的也是锦兰。当年那时候,就因为王锦兰在马球大赛上看见过萧弘文打马球,一眼就迷上了他英姿飒爽的英姿。
因为萧弘文多次拒绝纳她为妾,在家里寻死觅活,甚至跑来了王爷府门口,说是要拿着刀子死在御贤王门外。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一辈子都逃不了。
被逼的没有办法了,萧弘文也只好点头答应。不然那架势,王锦兰可就真要死在御贤王府大门外了。
现在王姨娘服毒一死,好了,现在所有的错都赖在了萧弘文身上。说他不负责任,玩弄感情,才把王姨娘逼到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