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柜怎么还神出鬼没的,一个不注意就冒了出来。
“小鬼头,还不赶紧去忙活,这客官们都还等着呢。再让我现你偷懒儿,小心扣你银钱。”掌柜的一副傲娇模样,手指搭在秦肆年的小脑袋上面拍了几下。
随即,迈着他那长腿,闭着眼睛走向柜台,又重新躺在了那摇椅上面。两只胳膊枕在头下,翘着二郎腿。
“这是掌柜?”苏仲维指了指,有些疑问。
“对啊,古怪的很呢!我就不和你说了,要去忙活了。”秦肆年立马站了起来,整理好一副,很抱歉的说道,“真是的,咱们好不容易聚一聚,也没能聊上几句话。”
大司乐笑了笑,起身道:“无妨,你去忙吧。”
“那改天,改天等我有空,一定要去你乐府登门拜访!”秦肆年一步三回头,摆了摆手。
一番热情过后,只好端茶倒水擦桌子,收拾收拾客人走后留下的残骸。
“大司乐?”掌柜玩弄着手上的那枚戒指,躺在摇椅上面念叨了一句。也是从秦肆年口里听见的那一声大司乐。
这大司乐,可不就是宫里彩排音乐舞蹈的一个小官吗?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自家茶楼里遇见这么一个人物。
“恕在下冒昧一问,不知这位公子,为何总是闭着眼睛啊?”苏仲维走到柜台前,看着掌柜说。
掌柜的轻声一笑:“跟你有何关系?该问的,不该问的,你心里知道。可是明知不该问却还要继续问,就是大司乐的不对了。”
“哦?你怎知我就是大司乐?莫非你闭着眼睛,还能看见东西?”苏仲维玩味似的,随口冒出来这一句。
掌柜的眉毛微微挑起:“大司乐如此好奇我吗?可在下不想回答。”
“怪了,真是怪了。”大司乐勾唇笑了笑,眼角眯起。掏出来一锭银子,放在了柜台上面。
掌柜的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轻松说道:“茶水只要五个铜板即可。”
苏仲维嘴唇微张了张:“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我付了多少银子吗?你这掌柜,整日里睡大觉,若是遇上了不给钱的人,可该如何是好啊!”
“你以为,我这掌柜是白当的吗?即使不看,听着声音也是可以辨别出来的。铜板放下来是什么声音,银子放下来又是什么声音。若是遇上不给银子的,我茶楼门外守着的两位壮汉,可不是过来吃软饭的!”掌柜唇边绽开一抹笑容。
苏仲维转身看了看门外,果真站着两个大汉,不禁笑了笑:“有趣!果真是有趣!”
从未见过,一个这么奇怪的人。
“呵,不过都是些生存的小伎俩罢了。将你的银子拿回去,我只要铜板。”掌柜伸出手,准确的找到了银子所放的位置,往苏仲维手上推了推。
苏钟文低眸看了看银子,轻哼一声:“就当是我一次性付清以后得茶钱,这样一来,以后再来你这儿喝茶,不带铜板来都没事,您说呢?”
“那可得让我掂量掂量这锭银几两重了,看你以后能来几次喝茶不收钱。过了那次数,大司乐可得要老老实实的付铜板给我喽。”掌柜的边说,边将银子放在手心里面,掂量了一番。
“嗯…,再来个十次八次不是问题。这账我就先给您记上了。到时候大司乐没空来,可别再找我来追银子。”
“哪里话哪里话,怎会呢?敢问公子贵姓?”
掌柜的扬了扬眉,一脸的恰意:“免贵姓,房从生。”
大司乐笑了笑,迎了过去:“房从生?嚯,在下苏仲维,幸会幸会。”
“苏公子打扰了在下的兴致。若是无事,还请自行离开吧。”
“这逐客令下的…,哈哈哈,再会再会,告辞。”苏仲维笑了笑,佛了佛衣袖,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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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秦姨娘,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呀。找了一上午也没见人影子,马夫也不见了。”小玄子走着,伸了个懒腰,着牢骚。
召达长吸了一口气:“那谁知道,去了赌坊也没找到人。那能怎么办,只能继续找。”
“走了这么长时间,嘴都干了,不然去前面的茶楼里喝几杯茶再走。”小玄子说。
“走吧,正好我也开始渴了。”
“小二,来上壶好茶。”召达小玄子两人累的趴在桌子上,不耐烦的摇了摇铃铛。
“来咯,客官您要的茶!”秦肆年泡了一壶热茶。
只不过茶水倒得有点儿满,秦肆年害怕会撒出来,只好小心翼翼的走着,然后轻手轻脚再放回桌子上面。
终于,放好茶,秦肆年将茶盘别在了胳膊上面拍了拍手,笑道:“客官,您请慢用。”
听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