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巴丝玛大吃一惊:“三哥都还没有碰姐姐?”
看她这吃惊的样子,秦肆年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连忙解释:“是我不让他碰的,我还没有准备好。”
其实哪里又是什么还没有准备好,只是还想把自己是男儿身的秘密继续瞒下去,还不想太快的让王爷知道自己的身份。
能瞒一时,就是一时吧。
秦肆年实在是尴尬的有些无地自容了,便站起来,拍了拍身子说:“那个…,我先去门口迎客,你也可以去戏台子跟前看戏。”
“好,你去吧。”
当秦肆年走过去的时候,阿利小声说:“姨娘,方才有个侯府的盛大娘子,说您坏话呢。”
她刚说完,阿吉便捣了捣她胳膊,可能是在怪她嘴快,把不该说的给说出来了。
“什么盛大娘子?我不认识。”秦肆年实话实说。
阿吉有脑子,过来劝慰:“是侯府的,娘子就不要听他们说的那些风言风语了,千万别记在心里。”
“她不会是说我,一个妾,就张罗着摆宴下帖吧?”秦肆年自己猜测着问了问。
阿礼猛的点头:“嗯,姨娘猜的真是没有半点错。”
嗐,这些事,秦肆年也想过会遭人指点。不过今天是为王爷接风洗尘的,自己心里高兴。
他们想说什么就说去,秦肆年是不在乎的,反正千金难买也高兴,干嘛要为长舌妇说的话伤心。
小玄子气不过,在那说:“是那盛大娘子不明白,咱们秦姨娘是按正妻的娶进来的,算的上是侧妃了。这身份也比她侯府大娘子的身份高贵,真是令人指。”
“小玄子,别说了。我只不过就是个妾,他们爱说什么就说去。”
秦肆年面色红润,神采奕奕,水玲珑的大眼睛又看着小玄子问:“有消息吗?王爷大概还要多久赶到?”
“刚才又侍卫快马加鞭来报,王爷已经进京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吧。”
一盏茶的功夫,那也等不了多久了,王爷很快就要来了,想想还是挺高兴的。
秦肆年在门外站了好一阵子,天气冷,没有太阳,还呼呼刮着北风。
他冷的搓了搓手,缩着脖子,耳朵也给冻红了。
阿吉心疼坏了,皱着眉头,上去说:“姨娘,您去屋里陪客人吧,这里有我们三个。”
“不了,我要亲自等王爷回来。”秦肆年觉得自己现在是值得的,受点冷风又算得了什么。
阿吉上去攥着他的手,冷冰冰的,像个冰窖子:“您看看,这手冰凉冰凉的,您本来就身子寒,可不能再这样冻下去了。”
秦肆年摇摇头,毫不在意的:“没事,就这一小会儿了,等进了屋烤烤火炉也就暖和了。”
“阿利,你去给姨娘拿件披风来吧,也好御御寒。”阿吉说。
阿利还没刚进去走几步呢。
只听着,一阵阵马车赶路的声音越来越近。客人都已经到齐了,那么这回过来的就肯定是王爷那边的马车。
秦肆年心中一喜,将阿利喊住:“不用去拿了,八成是王爷的马车过来了。”
说完,他提起裙边,就像胡同外面跑出去,激动的不成样子。
……
………
萧弘文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看,正瞧见秦肆年提着裙边快步朝马车这儿跑过来呢。
王爷不禁眼眶一热,赶紧对着车夫说:“快停下!停下!”
“吁…”
萧弘文二话不说,立即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披着一身黑色鎏金的袍子,便极的奔向那边正跑过来的肆年。
近了。
更近了。
终于,萧弘文挺住脚步,伸出双手敞开了怀抱。秦肆年猛的一跳,胳膊腿儿都盘在了王爷的身上。
“您可算是回来了。”肆年强忍着半天的眼泪,这一刻里再也藏不住,呜呜咽咽地趴在萧弘文肩头上就哭起来。
“你个丧良心的。”从王爷身上下来,用袖子随意擦擦眼泪。就赶紧检查一下萧弘文的身体,问:“没受伤吧?这胳膊腿儿的都还在。那就好,那就好。”
“放心,四肢健全的回来见你呢。我害怕缺了鼻子少了眼,肆年会害怕本王。只能在战场上小心警惕,留个全身回来。”萧弘文开玩笑说。
“休要贫嘴!就你一个人回来的?我父亲他们没有来吗?”秦肆年抱着他胳膊,边走边问。
他点点头:“就我一个人回来,你父亲还有你哥哥们还得在那里待一段时间。我之所以去边疆,就是替四弟去的。他来了,我只好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