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达听令,明白了王爷的意思,上去将云霜从萧弘文身上拽了下来。
“王爷…,王爷!云霜爱您,云霜爱您呐!”她喊的撕心裂肺。
王爷声音清冷,面若冰山:“从一接近,便是带着目的,何谈爱?”
“你早知道?哈哈哈,你原来早就知道我是燕岭的公主!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娶我?”云霜笑的放肆,令人晃眼。
“…”
“你告诉我,你说啊!”
“我的云霜,以前不是这样的…。还记得以前吗?你多么天真可爱,本王给你买了新裙子,你开心的对我说要穿一辈子。可你知道,当我现你是燕岭派来的奸细,本王又有多心痛!”萧弘文眼角早已湿润,锤了锤心口。
这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原来所有的天真都是伪装出来的,披着羊皮的饿狼实在太可怕。
“当我看见了燕岭百姓被你们天朝人,杀的横尸遍野。我就已经知道,我已经不是一位公主了!我所做的一切,只想让我燕岭的百姓平安,父皇不再日日忧心国事!”云霜哽咽着,颤抖着肩膀。
她缓缓从地上,想要爬起来,却一连摔了好几个踉跄。她嗤笑一声:“王爷,你告诉我,我怎么能这么傻呢?明明只是来当奸细才讨好你的,为什么到后来,我越来越喜欢你?”
“……”
“云霜想嫁你,不图御贤王妃的名。只是想嫁给,四年来一直守护我的大哥哥。想给你生儿育女,子孙满堂,来弥补我之前的过错。”
萧弘文闭了眼睛,揉了揉眉心,不语。
“是啊,你现在心里全是秦肆年那个贱人,哪里还容得下我这个“奸细”啊!哈哈哈,哈哈哈…”
萧弘文咬了咬唇:“你犯下的错,罪该万死。”
一行泪。
从云霜眼角滑落,心里头仿佛是空的,隐隐作痛,如被万千蚂蚁叮咬。
她看着,那个坐在塌上,清冷英俊的男人,声音沙哑:“是!我罪该万死,我该死。嫁给御贤王,是我“云霜”不配!终是云霜妄想了。但我还是一国公主!与你,平起平坐,我配的上!”
萧弘文看着地上这位,已经疯魔了的女人,不禁攥紧了拳头,心一狠:“召达,将她带下去吧。”
召达得令,将地上的女人一把拽了起来。
云霜拧了拧身子,喊道:“萧弘文!你怎么不杀了我?我死了,不正好成全你和秦肆年的吗?把桌子上的那把匕拿起来,刺死我,来啊!”
王爷扶着额头,心中郁闷万千:“召达,带她下去!”
云霜继续挣扎着:“你带我过来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杀了我,快来杀了我啊!在我眼里,你们都是渺小的蝼蚁,你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为的是我燕岭百姓,我是对的!”
“走。”召达一用力,将云霜压在地上绑起来,用肩膀给扛了出去,关在了一个帐篷里,有一群士兵看着。
萧弘文心中,思绪万千,头昏昏沉沉的,眼睛也有些花。
召达回来后,看着王爷,冒昧问了一句:“王爷,那云霜要怎么处置?”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萧弘文还不忍杀了她。
他说:“就留她一命吧,明日再战的时候,将她还给燕岭。”
召达顿了顿:“可…,她犯下了滔天大罪,做了奸细,把我们天朝的国情都告诉了燕岭。”
“是我大意,本王也有错,同为罪该万死。生在皇室,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些事情,还得看命。”萧弘文眼睛上蒙了一层薄薄的云翳,看着手旁放着的一壶热酒,端起坛子大口大口喝着。
“唉,怕只怕,日后会留下这么一个后患。”召达叹了口气,担心着。
“都是前因后果,种下了什么因,得的便是什么果。召达,你会想到,云霜会变成这幅模样吗?”萧弘文抬眼看着他问。
萧弘文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想听一听召达怎么说。
见召达不语。
王爷心口里闷得厉害,有些呼吸不上来。张了张嘴,冷笑道:“总之,我是没想到的。若云霜没有做这些事,本本分分,是不是本王要娶的,就是她了?”
召达说:“王爷,跟着自己的心走,心总是对的,凭着自己的感觉。”
萧弘文伸了伸胳膊,脱了靴子半卧在塌上:“我便觉得有了肆年,总是会心动,像是有着什么东西牵扯一样。又像是中了降头般的,想日日看着他。看他笑、看他耍小脾气、看他玩闹。”
“召达早就看出来了,王爷的心,一直都是在秦娘子那里,从未出现在任何人身上过。以前人都说,王爷金屋藏娇,万般宠爱云霜姑娘。但是召达,只在王爷脸上看到了淡漠的深情,看不出来任何的喜欢。”
萧弘文轻声笑了笑,狭长妖意的眼睛眯着:“就连你都看着来了,本王当时,却**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