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帮我把这个箱子送到御贤王手里,好不好?”秦肆年怀里抱着金丝软甲,想往士兵手里塞。
哪料,士兵抱住了箱子,便扔在了地上,冷冷道:“快回去。”
“姨娘,怎么办啊?”阿吉也干着急起来。
秦肆年往四处看了看,现一处有运粮草的,于是心生一计,连忙说道:“你先回去,我自有办法。”
“姨娘,您做什么去?”
“哎呀,你就回去吧!”秦肆年说完最后一句,抱着箱子便跑去了押运粮草的地方。
这些都是用排车拉的,秦肆年这小身板往里挤一挤,正好就钻了进去躲着。
反正这些粮草都是要跟着军队走的,秦肆年这才会选择跟在里面。
只不过,他整个人是蜷缩在里面的,天又冷,飘着鹅毛大雪。
他冷的直哆嗦,但是为了能把金丝软甲完好送到萧弘文手上,便也知足了。
约莫是走了一天一夜,车马队伍一刻也没有停留。直到第二天的早晨,队伍才在野外停下。
秦肆年悄悄从粮草堆里探出头,雪已经停了,河水也结冰了。大地冻裂了,人脸懂得通红,手上也有一些冻疮和裂纹。
这极寒的天气,秦肆年冷的缩着脖子。已经一天一夜未进食,肚子饿的咕咕叫。
他从排车上下来,走到军队里,想找找王爷在哪儿。
可不了,刚下来没走多远,就被两名将士用刀挡住了他的去路。
秦肆年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儿要走向前去自寻死路,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你是何人?”
“我…,我是来找御贤王的!”
“找王爷?你是王爷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妾室!”
那将士一愣,拿着刀一把将秦肆年压了过去。
该不会是要杀了他吧?
秦肆年有些惊慌,大喊:“我要见御贤王殿下!”
忽然,将士伸出大掌捂住了肆年的嘴巴,威胁道:“想活命,就不要出声。”
“你要带我去哪儿?”秦肆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
士兵没有说话,只见他压着秦肆年,走到了一个军营帐篷前。
他掀开帘子走进去,秦肆年一抬眼,便看见了萧弘文的身影。
他高兴的简直无法言喻,刚要出声说话,却被萧弘文抢着说了一句:“召达,你先出去。”
那将士一抱拳:“是!”
等他出去,萧弘文的脸色一个大反转,阴沉而又充满戾气,似乎对于秦肆年突然出现在军营,很是不满。
但是很快,这种表情便也消散了下去,薄薄的嘴唇张了张:“你怎么跟过来的?这里很危险!”
秦肆年低了低头,将手上的箱子放在地上,把锁打开,拿出来一件金丝软甲,扔到了萧弘文手里:“若不是担心你会死在战场上,我才不来!”
萧弘文显然一怔,顿住脚步,低头看着怀里秦肆年送过来的金丝软甲。不知不觉的,心底一暖。
“就为了送这个,你千辛万苦跑来?”
“不然?我哪晓得你们会提前出。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到了宫里,你们的队伍却已经走了。我只好钻进队伍后面的粮草车里。”秦肆年嘟了嘟嘴巴,伸出了双手给他看:“我手都冻裂了,你不知道雪化在粮草里面有多冷!”
看着肆年那原本双葱白的小手,被寒气懂得红彤彤,又被冷风吹的满是裂纹,透着血丝。
萧弘文不禁眼眶湿润,粗砺的大掌握住肆年的小手,慢慢的,将他拥入怀中,一哽咽:“受苦了。”
肆年摇摇头:“没事儿,不苦!你快点儿将金丝软甲穿上,不然我不放心。”
“傻娃儿,你家官人哪是你想的这么傻!”萧弘文慢慢卸去盔甲,露出自己身上原本就已经穿着的金丝软甲给他看:“呐,本王早就穿在身上了。”
“哈!真是!白费我一片苦心!”秦肆年顿时委屈的不行,鼻子酸酸的。不过好歹也算是萧弘文留了个心眼,还知道穿上这防身的东西。
“怎么能是白费苦心,肆年的心意我领了。”萧弘文说完,便赶紧把自己身上穿的金丝软甲脱了下来,然后换上了秦肆年送的。
秦肆年笑了笑,低头看了看王爷的膝盖,上面并没有穿肆年给他做的护膝。
他不禁又苦恼了起来,指着问:“我给你做的护膝呢?我给你做的护膝你为什么不穿?是不是不喜欢?”
他一问三连,瞬时间觉得,送他东西就是热脸贴冷屁股,王爷不在乎!
哪料,萧弘文却笑笑说:“肆年第一次给我送东西,本王这行军打仗,磕了碰了的,哪里又舍得穿?便偷偷的安置于柜中,好好珍藏起来!”
“你才是傻王爷!我给你做就是让你穿的,你竟说是自己不舍得穿。”
王爷的嘴里,甜言密语说不停:“我们家小肆年送的东西,那可是无价之宝!既然是无价,自然要好好供起。等日后冬日里我去夜猎,就穿你送的护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