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话的意思,我得在床上躺一个月?”
萧弘文看秦肆年一副吃惊的样子,以为他会因为这个,没了自由会很伤心呢。
但是等郎中点点头后,秦肆年竟然兴奋的笑出声来:“太好了太好了。”
王爷很茫然,不明白他在高兴些什么。
等郎中回去拿药,房里只剩他们二人的时候,三王爷才开口问:“你要在床上躺一个月,怎么这么高兴?”
“不是说祖母要来吗?我伤了腿在床上躺着,就不会有这么多规矩等着我了呀。”秦肆年躺在床上,心里美滋滋的。
萧弘文轻声一笑,倒了一杯热茶地给他:“傻瓜,就只是为了躲规矩啊。”
接过热茶,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嗯,我祖母以前就很凶,总说我没有规矩,常常打我。现在你听你祖母要来,我当然害怕了。”
“有我在,你不会挨打。”
片刻,郎中送来了活血的药膏。等吃过饭后,小厮打了一盆热水送了过来。
萧弘文将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掀开秦肆年的裤腿,轻轻给他擦拭一下,再抹上药膏。
“轻点儿,疼。”秦肆年五官都疼的紧皱在一起。
“好。”萧弘文贴上去,嘴巴轻轻吹着气,再慢慢的把药膏均匀的涂开在他膝盖上面。
事后,将被子严严盖在肆年的身上:“郎中说了,要把腿给捂严实,你可别乱动。”
“我腿伤成这样,想动也动不了啊。”
“赶紧睡吧,明日一早要起来赶路的。”萧弘文边脱着外衫边说。
看着架势,秦肆年立马坐了起来,眉头一皱:“你不会要在这儿和我一起睡吧?”
三王爷伸了伸懒腰,好看的唇角渐渐上扬,肆笑道:“是啊,房间都满了,只能和你凑活一晚。”
“什么叫凑活?你不能跟玄侍卫挤一个屋子吗?”
“嗯?玄侍卫那张床上今晚挤了三个大汉子,你再让我去他那儿睡,你以为玩叠罗汉呢?”三王爷微微侧头,将衣服都整齐放在了衣架子上,才开始往床上爬。
秦肆年总觉得这样不好,上次稀里糊涂地就和萧弘文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就一直觉得很奇怪。
就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心脏怦怦跳,脸红红的,滚烫滚烫。
“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
可是,萧弘文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掀开被子,便倒头睡了下去:“听话,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秦肆年侧身看了看身旁睡着的萧弘文,好一阵子,才缓和下来心情,躺下跟他睡在了一起。
怎么办…
好像睡不着…
秦肆年动了动身子,外头看了看萧弘文,闭着眼睛,呼吸声很匀称,似乎睡得很香呢。
他倒好,睡的这么香甜,倒是苦了秦肆年了,迷迷瞪瞪一宿,愣是没有睡沉。
……
……
阳光从窗子照射进屋内,秦肆年感觉有些不适,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
看见萧弘文的睡颜,几缕头搭在额前,他平时那样一个稳重的人,也显得有些狂野不羁了。
还说什么明日要早起赶路,明明睡得比谁都死。秦肆年皱了皱眉,正要坐起来。
可这时,却被一个粗砺的大掌一把拉了下去,秦肆年吓得一个激灵:“你干嘛?吓我一跳。”
“怎么醒的这么早?再睡会儿吧。”
什么叫醒的这么早,秦肆年一晚上压根就没敢怎么睡。害怕这个家伙突然做些什么事情,得小心提防着点儿。
“你是猪吗?还睡啊…”
“嘘,别说话,睡觉。”萧弘文将他紧紧拦在自己怀中,低声浅语一句。
秦肆年被他稀里糊涂地给抱住,也没有做什么挣扎,反而还挺喜欢他的怀抱,觉得十分温暖。
慢慢的,困意不知怎的突然上头,脑袋也有些晕晕沉沉的。便闭上眼睛,睡了下去。
见他这么老实,萧弘文也觉得奇怪,嘴角轻轻勾起,也是头一回看他这么老实。
平时像个小野猫,这乖起来,反而觉得有些惊奇了。
他睡得很沉,就连萧弘文将他从床上抱回了马车,也不见他有要醒来的意识。
继续启程回王爷府的路上,路途有些颠簸,也不见秦肆年有任何要醒来的意识。
萧弘文眉头一皱,感觉有些不对劲,使劲晃了晃在怀里熟睡的秦肆年:“肆年,快醒醒!”
但不论萧弘文怎么晃他怎么吵他,秦肆年始终都像是一条死鱼一样,就是晃不起来。
萧弘文掀开帘子看了看路线,便觉得更加蹊跷了,这并不像是回王府的路。他连忙掀开帘子对马夫大喊:“停下!停下来!快点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