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吓得心惊胆战,跪在地上,更不敢抬头去看王爷那张凶煞的脸。她吞吞吐吐回道:“王爷,妾身给秦姨娘的,是把下个月的月钱提前给他了。妾身和林姨娘,下个月也只领二百两…”
萧弘文睨了她一眼:“那这个月的月钱,为何不给秦姨娘?还有南庄那边的铺子,又是怎么回事?”
“南庄铺子…,布匹…,布匹…”王姨娘有些解释不清了。
萧弘文继续问:“布匹怎样了?”
“王爷…”王姨娘害怕的连忙磕头求饶:“王爷,妾身错了,妾身知错。”
“你用到哪儿去了?如实招来!”
王姨娘不停磕着头:“妾身用到娘家去了,求王爷恕罪!”
萧弘文气的猛拍桌子:“大胆!本王把管家权给你,岂是让你随意胡乱支出的?”
“呜呜呜…”王姨娘吓得哭哭啼啼。
“从今日起,把管家权交给秦姨娘把。”萧弘文淡淡盯着秦肆年,冷冷看了一眼便漫不经心的低下头看着账本。
“啊?”秦肆年大吃一惊。
这…管家?
“王爷,妾身不会管家呀!”秦肆年急得皱着眉。
从小到大,也没有学过管家,更不知道该如何管家。
曾经跟着哥哥们上过几年学堂,也没仔细认真的学过,算术也是一窍不通。
“不会,就学。”萧弘文悠哉悠哉慢慢饮着茶。
“爱谁管谁管,反正我不管。”秦肆年白了他一眼,自言自语着。
起身抱起那二百两银子,转身就要走。
前脚刚踏出殿门,却听见,萧弘文的吩咐:“把这些账本全部搬到琉璃阁,让秦姨娘把这几年的账目支出和亏损全部理清。”
萧——弘——文!
秦肆年气的火冒三丈,真想转身去撕了他!
别人都是巴不得拿到管家权,可是秦肆年却是不停地推脱。因为懒得动脑子,懒得废心思,不想忙活这些。
“我又不会看账本,怎么非得推给我呀!”秦肆年撇着嘴,弱弱埋怨了几声。
这几天,秦肆年天天坐在亭子里翻账本看。
这管家还在一旁叫着秦肆年算术,他却趴在那儿呼哈大睡。
忽然间,管家在门口看见了王爷的身影,无奈之下,管家只好摇了摇秦肆年:“姨娘,醒醒,别睡了。”
“啊…呀…,又让我看账本!我不看我不看!”秦肆年现在越来越烦管家的声音,一听见他说话就头脑子炸。
就跟曾经在学堂里一样,先生总是批评秦肆年的字不好,总逼着他练字,他就是不想练。
现在倒好,又得学习算术,又得学习管家,麻烦的很呀!
管家看他这懒散的样子,瞧瞧说了一句:“姨娘,王爷来了。”
啥?
那活阎王怎么又来了?
新婚之夜口口声声说不会踏进琉璃阁一步,可现在每隔几天就得过来看看,有时一天都来好几趟!
这个王爷不守信啊!
“萧弘文,你王爷府的账爱谁管谁管去,丢给狗吃了我也不管。”秦肆年继续趴着睡,还在那儿大嚎着。
管家吓了一跳,这姨娘怎么还敢直呼王爷名讳?连忙说:“哎呦秦姨娘呀,您可不要口出狂言,不能直呼王爷名讳。”
萧弘文习惯性的两手背后,慢慢的走进来,边走边说:“我御贤王府有规定,管家的人,会每月多给一百两银子。”
秦肆年一听见钱,开心的立马蹦了起来:“真的?真的会多给一百两银子嘛!”
“正是。”萧弘文点点头。
“我管!我来管!管家先生,您快点儿叫我算术,我要快点学会算账!”秦肆年开心的摇晃着管家的身子,请他多教自己一些。
萧弘文看他那财迷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就连脸上,都是是笑非笑的表情。
他想笑,又憋着不让自己笑。
直到夜晚,秦肆年屋子里还燃着拉住,灯火通明。都已经是半夜了,秦肆年不停打着哈欠。
困到了极致,趴在账本上面,便直接睡下了。
忙完公务的萧弘文,正好路过了琉璃阁附近,便突然想起了秦肆年,就走过去看了看。
这都是半夜了,还燃着蜡烛,这么晚还在看着账本吗?
王爷心想着,便进屋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