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年在街上买了很多的糕点还有吃食,甚至还有被褥那些,也全都买齐了,今晚总算是能睡上一个好觉。
他租了一辆马车,把自己送到了御贤王府停下。他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大包小包的加起来,简直是要把他给压垮。
秦肆年身后背着棉被,胳膊底下夹着枕头,左手提着糕点,右手拿着烧鸡烧鸭。
他自己又是一个不记路的,王府这么大,他似乎都找不到自己住的地方。萧弘文小气到了连一个丫鬟也不给他,甚至不管他的吃喝拉撒住。
想想这些,秦肆年心里头就来气。这皇帝选谁嫁给萧弘文不好,偏偏选中了自己。就因为他是将军府的“独女”,身份尊贵,才许配给这位堂堂的御贤王萧弘文!
秦肆年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一旁有人在浇花,便喊着:“诶!你…,你过来一下。”
那浇花的人不晓得是在叫自己,也没有理会,直到秦肆年又喊:“喂!那个浇花的!”
他这才回头,往后面看了一眼,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公子再叫自己,可是听声音却很奸细,难不成是女扮男装的?
浇花的男子想了想,觉得有趣,便走了过去,问道:“这位小姑娘,你唤我做甚啊?”
小姑娘?
秦肆年现在明明是一身男人打扮,怎么又成了姑娘呢?
想想,他又来气:“你仔细看看好不好,我是男人!男的!”
秦肆年觉得自己反正戴着面纱,又看不清楚自己的下半张脸,应该是没事的。
“好好好,你是男的。”浇花的公子哥只好点头应着秦肆年。
秦肆年突然想起自己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应该软一些,便笑了笑说:“大哥,帮个忙呗,这些东西我一个提不动。”
“哦…”男子意味绵长的哦了一声,心想:还说自己不是个女人?男子怎么可能会提不动这些!
他笑了笑,答应了:“好,我帮你提着。这里是御贤王府,你是哪位啊?”
秦肆年没有回答,不过看这位浇花的公子,穿的一身蚕丝红袍,雍容华贵,相比肯定是一个大人物。
秦肆年反问:“那你又是哪位?竟然出现在这儿,知不知道这是三王爷的地盘啊?”
谁料,男子听后,突然放浪豪爽的大笑了几声:“哈哈哈,你说的御贤王,正是我三弟。”
三弟?
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萧弘文的兄长,那肯定也是位王爷喽!
“你…,你是萧弘文的兄长?”秦肆年悄悄凑上去问。
那人没有回答,却又问秦肆年:“你敢直呼王爷的名讳,你不害怕他?”
“嗐!不就是活阎王吗?我怕他做甚!”秦肆年大放厥词,其实心里头还是怕得很。
“活阎王?是你给他起的别称吗?”
“是啊,他就是一位要命的阎王爷!甭理他,对了,您是大王爷还是二王爷啊?”秦肆年问。
“二王爷,大王爷是当今的皇上。”他回答。
秦肆年想了想,忽然说道:“哦哦,那我也要叫你一声兄长了。”
“嗯?什么意思?”二王爷突然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东西会这样说,难不成…
“我就是昨天那位刚过门的妾,你叫我秦姨娘就行了。”秦肆年笑了笑,白净的脸上露出一对小酒窝,实在可爱。
不过隔着面纱,二王爷只看见了秦肆年笑眯眯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二王爷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失望,这个小家伙,竟然是自己亲弟弟的小妾。看秦肆年这打扮和语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传闻中将军府的小姐啊。
听闻将军府的小姐知书达理,行事端正,精通女子四艺,琴棋书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可是今日一见,却是大大相反,不过还是挺调皮可爱的。
“哦…,原来是三弟的侧室啊。”二王爷语气中明显有些落寞,似乎很是灰心。
秦肆年忽然开口问他:“对了二王爷,您知道琉璃阁在哪儿吗?我这初来乍到的,身边也没有个丫鬟,就给走迷路了。”
“琉璃阁?”二王爷忽然一怔,那不是以前太妃住的地方吗?秦肆年去那儿干嘛?
“你去琉璃阁做甚?”
“我住那儿啊!”秦肆年回答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