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王府未免也太过分了!我好歹也是将军府的人,竟然让我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你们三王爷给我一个交代!”秦肆年气的破口大骂。
他只想到自己住的是一个偏殿,可是这住的地方也太偏了吧?
而且这里都是荒废掉的,草长得比人都高,屋子摇摇晃晃往下露着木屑,没准儿一会就要塌了的样子。
秦肆年喊了半天外面也没动静了,那两个小侍卫似乎已经走了。
“切,好歹也给口饭吃啊,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秦肆年捂着肚子,不再挣扎,捏起口袋里的花生大枣开始捏着吃了起来。
只不过这住的地方也太阴森了吧,秦肆年心底还是有点恐惧的。
不过人生大事,吃最重要。填满肚子,比什么都强。
“爹,小娘,肆年不会连累秦府的!”
吃着吃着,秦肆年趴在院子里的木板上面,慢慢闭上眼睛睡下。
另一边。
从婚房里出来后,萧弘文就直奔云姑娘那里。
云姑娘芳年十四,生的好模样,十岁那年入三王府,萧弘文就疼爱的紧。
他一直想等到云霜十五岁及笄之年,给她名分,娶她为王妃。
奈何,还没等到时候,就被自己的王兄下旨,迎娶将军府的“小女儿”——秦肆年。
不过圣命难违,萧弘文软磨硬泡,硬是让皇上答应只纳秦肆年为妾,但是会行妻礼。
“弘文哥哥,新婚之夜,陪你的美娇娘去吧!”云霜明显是在跟萧弘文赌气,气他会纳妾。
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萧弘文觉得自己得多包容些她的小脾气,便说道:“云霜,本王心里只有你。若不是你还没到婚嫁的年纪,本王早就娶你当王妃了。只是圣命难违,我也只是让秦肆年当了妾。”
云霜还是难以消气,撅着嘴巴,跟萧弘文使性子:“你以前都还答应我,只娶我一人为妻,绝不纳妾。一生一世一双人,白不相离呢!”
“云霜,本王新婚之夜,不就是过来陪你了吗,难道云霜还不能理解本王的心意?”萧弘文解释着。
“你就是反悔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都忘了!”
“本王没忘!本王虽是纳了妾,不过我把她安排到了琉璃阁,云霜,本王都没有碰那人一根手指头。我们就当他是不存在的,好不好?”萧弘文从后面搂住了云霜的腰,哄着她。
云霜心底笑了笑,回头来,刚要踮起脚尖来吻萧弘文。
可是在这时,却被萧弘文给制止了:“云霜,不可!”
“为何不可?!”
“我还未给你名分,云霜,不到你我大婚那日,本王绝不碰你。你是个女儿家,本王这是在保护你。”萧弘文心中也是酸涩的紧,不知为什么,他也对云霜的身体没有兴趣。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哄骗这个小丫头已经成了习惯。以前云霜也曾穿着暴露在萧弘文眼前,可是萧弘文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一丝生理反应。
“不妨事的,王爷,我们迟早要大婚。”云霜粘他粘的紧,不停地晃着萧弘文的袖子:“弘文哥哥,不妨事…”
“云霜!你是姑娘家,得自爱!”萧弘文眸子一紧,略带嫌弃之意。
云霜哭哭啼啼,倒还委屈的要命:“王爷,云霜生死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云霜是怕王爷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本王知道,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
“弘文哥哥,您不陪着云霜睡觉吗?”女人哭的梨花带雨,苦苦哀求着。
萧弘文推脱着:“本王身子乏了,无暇照应你。今日你便好好睡着吧,明日一早本王还要上早朝。”
说完,人已走远。
云霜知道,今日萧弘文大喜之日,皇上特意放他三天假,不用去上早朝的。云霜心里头越想越恨,一定是那个妾搞的鬼!
第二日,秦肆年趴在院里的木板上面睡了一夜,一大早是被冷醒的,刚睁开眼,一坨绿油油的东西就落在了他脸上。
他迷迷糊糊的用手伸到了脸上,摸摸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一摸完,一看,秦肆年疯了。
“哎呀!鸟屎!”
秦肆年连忙走到大水缸前,用里面的雨水给自己擦擦脸洗洗手上的鸟屎,还恶心的要命,嫌弃的干呕。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狗贼萧弘文,这般对我。现在就连鸟,都敢在我脸上拉屎了。”他一边嚷嚷着,一边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
那些花生大枣压根就不能填饱肚子的,再饿下去,迟早有一天得被饿死。
秦肆年把身上穿的喜服脱了下来,里面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然后将那些冠簪全服拆掉,披散着头。
看着这破院子,秦肆年都忍不住“啧啧啧”了几句,他走进去看了看,里面有张破床,还有桌子板凳,就什么都没有了。
里头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一脚踩下去,都呛的人差点窒息,还有很多蜘蛛网,秦肆年都快要嫌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