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冲的手触及沈玉的头顶,沈玉体内的异能力信息就在他脑海中闪了出来,天选灵种的剥夺之力瞬间就要涌出,吓的沈冲赶紧收回了手。
沈玉回头“哥,怎么了?”
“没事,”沈冲讪讪一笑,心中却不禁嘀咕,这以后不能随便摸小玉了……
呃,摸?好猥琐的念头。
一念起,万念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时间,沈冲就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挥之不散。
靠!有反应了,坐在火堆前的沈冲下意识的夹紧了腿,一脸尴尬。
沈玉自然不知道哥哥在自己身边正脑海里过小电影呢,而且还会不时不受控制的想起前段时间她幻化的成年版自己。
火光映着两人的脸庞都红彤彤的,只有沈冲是真的红。
口干舌燥的沈冲脑子里在和自己较劲,越是想要摆脱那些念头,那些念头就越强,一时间,他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身边的的沈玉靠的很近,身上的少女香冲进他的鼻息,这让他心底的那团火一下子就炙热了起来。
沈冲在夜下篝火前备受煎熬,远在千里之外的北方京都,同样有人此时杂念频起。
京城应该是天灾降临之时受灾情况最低的城市了。
城市依旧是废墟一片,可是古皇城遗址却神奇的保留了大半的建筑,损毁很有限,甚至一部分坍塌的建筑还是皇城周围的现代化高楼大厦在地震中倾倒压塌的。
所以,古皇城遗址也成了京城最大的幸存者基地,经过这大半年的时间,这里聚集了近万名幸存者。
一处偏殿房间里,灯火通明,一个长须白一身皂色道服的老者正坐在一张方桌前,双手握着一副枯黄色的龟壳轻轻摇晃,他对面,坐着以为带着黑边眼镜,一身中山装的中年人,脸色肃穆的看着他手里的龟甲。
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古皇城幸存者基地的负责人李云山,末世前,他是古皇城博物馆的馆长。
哗啦啦,龟甲中,有算筹在滚动,随着白须老者的双手一震,三枚古铜钱从龟甲中飞出,落在方桌上,滴溜溜转了几转然后落定。
李云山微微张口刚要问,忽然,一枚古铜钱出了一声咔嚓的轻响,在两人面前,直接裂开为两半。
“这……”中年人震惊不已,白须老道则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情况?韩老!”
老道死死的盯着桌上的古铜钱,几秒钟之后,深吸一口气。
“云山啊,京城在不久之后,怕是会有一场浩劫!”
“啊?”李云山面露惊容。
“难道,又会有天灾降世?”
“不!”韩老皱眉摇头,“按照卦象所指,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人祸?”中年人愣住。
“不错,天魔应劫,祸乱起……这个应劫的天魔是一个人,他的出现会给京城带来一场浩劫。”
“一个人带来的浩劫?”李云山思绪翻飞,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如今已然是末世,人类十不存一,一个人,那必然是幸存者,可是一名幸存者又能带来什么浩劫?难道是异能者?
“那人莫非是一名异能者?可是异能者能带来什么浩劫,就算是一名心性不善的异能者,我们这里可是有十几个强大的异能者的,会有那么强大的异能者么?”
韩老摇头“卦象如此,至于那人是谁,从何而来,又会造成什么样的灾祸,卦象中都没有明确,而且,这枚古钱碎裂为两半,这是对我的警示,如果再算,我怕我这条老命都会被反噬……”
“这么严重啊……”李云山眉头深锁,他的本意是想让韩老再次起卦,算一算那个应劫之人,所谓的天魔到底是谁,可是韩老这一番话打消了他的想法。
韩老前世的身份是全国道门的领袖,来自武当山,天灾降临前,正是他算出了一些端倪,才让京城有所准备,虽然依旧仓促,但是国家领袖以及一部分身份重要的人都被保护了起来,虽然天灾的强度远人们的想象,但是还是有大部分人存活下来,在后来的数月时间里,6续从废墟中救出来,才有了这个古皇城幸存者基地。
“这件事我马上和领导汇报!这件事如果必然来临,我们也必须把灾祸的结果控制在最小范围之内!”
“嗯……放心,到时候,我也会出手!这几天,龙虎,武当几座道门也有了回应,天灾降临之后,天地间气机流转,修道者得益倒是最多,从灾难中存活下来的道门中人,十之三四都感应到天机,他们的实力,不比异能者差!”
韩老抚须颔,目中精芒爆闪。
“好,我这就去和上面领导汇报!”
说完,李云山就离开了房间。
灯下,韩老看着桌上的那枚碎裂为两半的古铜钱,目光怔怔,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京城之外西南千里之外的沈冲,一头大汗。
沈玉终于困了回了帐篷,他捂着裆就冲进了自己的帐篷。
小黑趴在帐篷外,目光扫过帐篷,有些疑惑,这一公一母两个主人,什么时候分开睡了?以前不都是一个帐篷的吗?
一旁的小白,却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它除了吃,其他的都不关心,吃饱才是它的第一使命,这是刻在它基因里的特性,不过跟了沈冲之后,它倒是美的冒泡,以前一顿饱一顿饥的情况再也没有了,它很为自己的选择感到英明。
夜色如幕,当篝火渐渐燃尽,只剩下一地的星火点点直至熄灭,这一片也终于被夜幕吞噬,陷入死寂。
距离沈冲扎营的地方大约再向南百里外,数道身影在黑暗中急行,如果仔细辨认,就会现,这些人居然都穿着长衫道袍,身后背着一个包裹,有的人在包裹下还压着一柄长剑,而且,这些道人的脚程度极快,远普通人,即便是坑洼不平的路面,他们都飞掠如平地一般。
清晨,第一抹天光炸开,不消片刻,天就亮了。
“至远师兄,你看那边?好像有人!”
一个年轻道人忽然开口,为的道人抬头看去,远处,两幢灰白色的帐篷在荒野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