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春生费尽周折要托关系去见聂军长,最后连大门都没进去,他站在大门口看向这个大院,对大院生活向往非常,原以为李佳佳家庭就够好了,现在才知道,那根本不算事,像李佳佳这样的,关键时候还得托别人办事,就这样人家还不一定会帮她。
他忽然觉得自己目光短浅,当初要是把目标定得高一些,不找李佳佳这样,找个家庭关系过硬的女孩结婚,那样他何止可以少奋斗2o年,简直可以少奋斗一辈子了。
当下,一个女孩进了大院,恍惚间有人喊她聂xx。
他问:“那位是聂军长的女儿?”
守卫员摇头:“不是,聂军长的女儿不姓聂。”
谁都知道,聂军长的女儿一直流落在外,俩人找了很多年,大家私下议论,说这孩子八成没活下来,要是还活着,这么多年,怎么样都该找到了,谁知前段时间,聂军长竟然认了女儿,且对方还是贺家的儿媳妇,这事虽然聂军长还没公开,可守卫员经常见聂军长开车带贺家儿媳妇进进出出,时雪明对这女孩也很亲昵,有一次这个女孩还叫时雪明妈妈,几个守卫员背地里都议论这事,再加上那女孩长得和聂军长很像,八成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你说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事?找了多年的女儿就在自己身边?
大家都说这是聂军长夫妻俩好事做多了,老天可怜他们才把孩子送回来。
虞春生离开时失落万分,李佳佳因为着急一直说:
“实在不行,再让我妈托托人,我们明天再过来。”
虞春生没说话,他埋怨自己命苦,怎么刚结婚李佳佳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万一李佳佳的父亲真捞不出来怎么办?那他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当下,虞春生脸色不好,等到了家,李佳佳见他一直甩脸色,气道:
“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我问你那个乡下人是怎么回事?”
虞春生冷笑:“什么怎么回事?那只是我下乡时谈的对象,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早就分手了,她想不开要找上门,我能怎么办?”
李佳佳颐指气使惯了,指着虞春生骂道:
“虞春生你蒙谁呢,我去产检的时候撞到过她,明明她年前还大着肚子呢,你到现在还在撒谎骗我,当我李佳佳好欺负是吗?”
虞春生结婚本就是为了李佳佳的家庭,眼下李父被抓,他已经很不爽,对李佳佳没有丝毫耐心,眼下听李佳佳吵吵嚷嚷,不仅没觉得自己错了,反正理直气壮起来,他就是在外面真的有女人有孩子又怎样?李佳佳能怎么了自己?她现在怀着孩子,难不成还能跟他离婚?就是真离也不要紧,不就是个女人嘛?他虞春生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李父要是真进去,这个家庭对他来说只会是个拖累,帮不到他任何忙不说,他还得在李佳佳这装孙子,凭什么?
想到这,虞春生忽而硬气起来,冷笑:“骗你怎么了?有本事离婚!反正我受够你了!”
“虞春生你混蛋!”李佳佳把杯子扔了一地。
虞春生躲开,砰地一声摔门出去。
李佳佳呆了很久,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回过神来才明白过来,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虞春生和她结婚本就有借势的想法,以前还以为俩人是真爱,现在自己父亲被抓进去,少了家庭依仗,自己再也没有可拿捏他的地方,如果父亲真的倒了,那她也不再是千金小姐,她甚至连她一向看不起的宗玉香都不如,至少人家还是正儿八经的农村人,身份清白,可自己呢?
一无所有。
再加上自己肚子里这孩子……
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立场去计较宗玉香,因为虞春生根本不会听她的。
李佳佳眼泪不禁下来了,李母过来安慰很久。
“妈,春生变了,就因为我爸被抓进去,他现在对我很不耐烦,在外面闹出女人不说,还理直气壮,对我大呼小叫的!”
李母心疼地擦眼泪:“真是苦了你了,等你爸捞出来,非要好好治这个虞春生不可!”
“妈,真的还能捞出来吗?”
听人说父亲是因为得罪人才进去的,且被人抓到把柄,如今上面正严,父亲撞到枪口上,放在前些年那都是要枪毙的,现在法律严明了一些,也不会动不动枪毙人,可罪行坐实的话,至少也要坐牢的。
父亲是留下些家产,可以保她们母女生活无忧,可没了父亲,李佳佳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走。
李母道:“我已经托人说好了,改天我们再去拜访聂军长,这次一定能进去。”
“妈,这个聂军长能把我爸捞出来吗?”
李母也很茫然,但大家都说他很厉害,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她也是病急乱投医。
“应该可以吧?”
李佳佳叹了口气:“我现在一口气堵在这,偏偏虞春生不是个东西,我真是看错他了,原以为他是老实人,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个乡下老婆。”&1t;